“.........”
“后来白鸽发现的时候,已经逾期成了失信人。那男的电话一换逃之夭夭,而他定好的单位吹了,回家的高铁都坐不了,爸妈电话被催债人打爆,直接和他断了关系。......我本来以为他干一段时间就能还上,没想到一待也是好几年。”
“因为白鸽...”心口隐隐地绞痛,麻雀说,“因为他是真的喜欢张总,我看得出他真的爱他。”
“这不,又悲剧了吧。”红鹳长出一口闷气,“你说这些情啊爱的,到最后不都没意义吗。为什么要指望别人,为什么不多考虑自己。”
“......”
麻雀沉默了。是啊白鸽,单方面为虚无缥缈的情和爱殚精竭虑的我们,不是很蠢吗。
“你呢,你和那个大明星怎么样了。”
麻雀一愣,“红鹳姐,你怎么知道......”
“他找过我都不知道几次了。一次问你去向,一次问你的病,一次喊我们去给你加油,哦对,替你保守会所工作的秘密,也是他叮嘱的。这么多次还认不出他是谁,你以为我白混江湖的?”
麻雀瞳仁颤颤,轻轻闭上双眼,从衣服里捞出一条红绳穿起的戒指:“他求婚了。向四年前的我。”
“四年前的你,啥意思。”
“意思就是,他可以爱我,但前提是我还像以前那样爱他。无条件地,全心全意地,傻子一样。”
“所以...你怎么想?”
“红鹳姐…你已经知道他是谁了,你就知道…我没办法不爱他。”
是啊。那可是喻想啊。谁能拒绝热爱喻想啊。麻雀紧紧握住那枚戒指,摩挲着夜漠砂星的纹路,“我们不可能回到从前了。”
“发生了一些事,现在他在我眼里身边全是蝴蝶…”
“我连直视他都很困难。”
爱很真实,恨也鲜明。
“.....”
红鹳沉默半晌,不知该说什么。心理学精神病什么的她不懂,她只是看得出,其实那个Alpha也是无条件地,全心全意地,傻子一样地爱这个Beta。
“那怎么办。”她说。
竺乐摇摇头:“我不知道。就当那些事那些话,从来没有发生我从来没有听见过吧。”
”我会和他说,我全都忘了。”
麻雀不是白鸽,为人驯化为人而生;也不是金丝雀,漂亮娇贵的观赏小鸟。麻雀就是无用,低贱,注定飞在田野间。红鹳笑笑:“随便你。反正别在笼子自杀就行。”
“不会的。以前我也像白鸽这样,以为自己没有他喜欢就活不下去。现在不一样,我有歌迷,还有音乐。比起回到某个人身边,我...我...我更希望我的歌能被所有人听见。”
小麻雀现在变得这么有志气。看来爱真能养人。这段时间歌迷用爱把他养得很好。红鹳说道:“挺好的。等你大红大紫,成了比他更厉害的大明星,到时就是他来求你。”
“啊...”那还真是完全无法想象,喻想低声下气求人的模样。
麻雀轻轻笑了笑,摘下戒指,交给老板,“红鹳姐,你帮我保存吧。我不想动摇。”
“噢。好啊。回头就给你当了。”红鹳端详那枚漂亮戒指,精巧绝伦的苍黄钻,叹为观止。
可是大明星,你知道吗。
上世纪有一场轰轰烈烈的除四害运动,麻雀是其中之一。那时候人们像疯了一样,无根无据地憎恨一只小鸟,天罗地网,全面围剿,无所不用其极。
可怜的麻雀什么都没做,只是安静地存在于某处。一无所知。
却被数以千亿计地剿杀。
后来虫患泛滥,带来三年自然灾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