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是强*犯的小孩相比,会所经历是一粒多么轻盈的尘埃啊。
深夜麻雀躺在床上,合眼闭眼都是喻念。想着想着辗转难眠,他说白鸽,“我说一件事,你别笑我。”
白鸽往脸上抹护肤品,淡淡:“啥事?”
“最近好像,有人喜欢我...”
“哦?”
“呃。应该是我的错觉吧。他都说喜欢别人了,可是.....”
“是那个聘我们去给你加油的Alpha?”
“对...”麻雀感觉脸红红的,翻身向他,像个初恋小孩探听情书的字迹,“他是金发还是黑发。”
“不知道,对接的是红鹳。”白鸽弯了弯嘴角,说,“也是让你攀上大佬了。”
麻雀感觉白鸽今晚有点不对劲:“白鸽,发生什么了吗...?”
“没什么。”白鸽盖上见底的面霜,明明每个月他的老张都会给他买一套崭新的。
躺在床上,麻雀全身都暖融融的。能成功晋级初赛,他真的很开心。不管是不是喻想给他开了捷径,但地球上真的至少有一个人,为他鼓掌,对他说“你唱歌很好听”,帮他要回乐谱,帮他打官司。这么多“真的”,真的只是因为喻念游手好闲吗。
嘿嘿...
竺乐在想自己不会是这么庸俗的人吧,谁对他好,他就喜欢谁。
说不定是呢。
与此同时,飞往首都的班机,邹崇山默默:“他临走前看你的表情不大对劲。”
Alpha调整座椅靠背,准备闭目养神:“正常。”
他拿捏竺乐,理所应当到天经地义。
邹崇山一听就知道这根本不会处理亲密关系的Alpha完全没意识到问题严重性:“你就不怕,他发现又是一场戏?”
想对老婆很好很好,和想把老婆欺负到哭的都是喻想!不冲突,对吧
第48章 「身」
这四年,喻想在首都参加的活动不下百场,然而没有一次抽空回过大院。八十年代影视行业尚未形成成熟的市场化运作,而部分从业者已然发觉改革开放初期的时代红利,其中就有彭玫,在九十年代初涉足商业,借由明星效益背书了一系列女用产品,完成资本积累后将股份打包卖出,并看准房地产即将疯涨而拿下整套后海四合院。这个女人眼光堪称尖锐,且处事果断,说一不二,控制欲极强。
或许这就是喻国泰离开她的原因。
毕竟让两人定情的剧本里,彭玫的角色温婉得能掐出水。
关于彭玫,邹崇山了解得也只比大众多一些。
他知道彭玫在几年前确诊了乳腺癌。癌细胞在打败她身体前,首先击垮了她的心理。据说割去单边乳房后彭玫求生欲低迷,精神萎靡不振,医生也束手无策。
他猜测那个深夜,喻想在天台给某两位通电话,喻想说,她病了,能抽空回来吗。
喻念在另一端爱莫能助:“我和老爸还有玲玲阿姨在犹他州滑雪呢,老哥,老妈就交给你了!”
“她想见你。”
喻念不以为意地笑:“怎么会想见我呢,我们一年都见不了几次。”
他明明知道,越见不到的越是想要。
喻国泰接过电话说:“儿子,你妈动手术缺多少钱,老爸打给你。”
他明明知道,彭玫根本不缺钱。
乳腺癌本就是一种情绪病,这么多年彭玫越想越恨,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三个男人,只留住一个在她身边。还是一块沉默、少言、从小被她处处规训因而变得寡言慎行的冰。
医生说,家属要多鼓励病人,说些好话让病人开心。病人情绪不好,术后恢复很差。
喻想说,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