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临垂下手,在水下面?勾勒着那个?纹身?的形状,指尖描过,姜一源抖了抖,倒抽了一口凉气:“哥,你又?不答应,又?要撩拨我,讲点?道理啊。”
沈书临慢吞吞地收回手,转而抚了抚他的膝盖上面?一寸的位置,那个?地方有个?白色的疤痕,摸上去有些微的凹凸。他问:“这是怎么弄的?”
姜一源耸了耸肩:“狗咬的。”
沈书临看着他:“狗为什么要咬你?”
“小时候,村里老家有条看门狗,对谁都摇尾巴,只对我龇牙,冲我汪汪叫。”姜一源回想着,说道,“我气不过,和它?干了一架。它?咬了我一口,我薅秃了它?的尾巴毛。后来它?一看到我,就夹起尾巴开溜,再也不敢冲我叫。”他有些得意。
“……”沈书临啼笑皆非,单手抬起姜一源的脸,认真看了看他,“少爷,你几岁啊。”
姜一源抓住他的手,亲了亲手背:“那时候也就七八岁吧,现在么……现在是成年的、精力充足的、能和你干一整夜的……成熟的岁数。”他充满暗示性地压低了声音。
沈书临只微微笑着,并不阻止他的靠近。姜一源以为他是默认了,当?即激动起来,忘情地凑上去啃咬喉结和锁骨。
情动之时,一只手捏了捏他的后颈,力道不轻不重,却?强迫他抬起头来。
沈书临垂眼看他,嘴边依然挂着淡笑,喊他:“阿源。”声音被?潮湿的水汽氤氲出了一丝模糊。
“唔……?”姜一源急切地望着他。
“不准说粗俗的字眼。”沈书临说,“我有没有教过你?”
姜一源眼珠一转,心里已?明白了过来,嘴上却?耍赖:“没有,你记错了。”“是吗?”沈书临道。
姜一源瞅了他几秒,泄了气:“哥,我错了。”
见他认错认得真诚,沈书临便摸了摸他的头发:“出来,别着凉了。”
两人从浴缸中出来,擦干后裹上浴袍,回到床上。天已?经?蒙蒙亮了,两人又?说了会儿话?,才睡过去。
早上九点?,沈书临去了公司。
上周料理父亲的丧事,白天忙碌,晚上整夜整夜睡不着,便起来处理公司事务。所以公司的事情并没有落下很多?。
林西洵抱着材料和文件过来,见沈书临虽然面?色疲惫,但精神很好,便松了口气:“你没事就好。我想打电话?问问你,又?怕打扰到你。”
沈书临翻看着马上要用的会议材料:“我没事,多?谢。”他又?问:“你的婚礼定?在下周?”
林西洵道:“是,你要是能赏脸来的话?,把你那小跟班儿带上呗。婚礼就是个?相亲现场,别人要是见你单身?,少不得给你介绍对象。”
沈书临握着钢笔的手微顿。他想起出门前,年轻男孩睡得迷迷糊糊,缠着他不让走,又?亲又?抱,又?上手又?上口,硬生生拉着他又?来了两次。他比平时晚了半个?小时到公司。
他只道:“我会考虑。”
林西洵又?道:“你今天去伯母家吗?方便的话?,我跟你一起去看看伯母吧。”他之前没少去沈书临家蹭饭,和沈母也颇为熟悉。
沈书临答应了。两人便开始说工作上的事情。
下午下班后,两人一起去了郊区别墅。
沈母正在花园里拾掇花草,剪枝修叶,见到人来便微笑着打招呼,让人进屋坐。
沈书临仔细地看了看沈母,她脸上仍有淡淡的哀戚,但举止优雅,话?语从容。茶几上摆着剪下来还未插的花,沙发上有毛线和针,她没有沉溺在悲伤中,而是找了事情给自?己?做。沈书临便放下心来。
“妈,兰兰呢?”沈书临问。
沈母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