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他说。
沈书?临说等会要开车,下午要开会。沈父就切了一声,倒也不强迫他,做贼似的把二锅头?塞回了沙发缝里?。
饭后,两人去了花园里?。
沈书?临看出父亲有话要说,便一边给花剪枝,一边静静地等他开口。
“唉,你……”沈父咳了一声,有点别扭地揪了揪花白?的头?发。
“你那事儿吧,反正我反对?也没?用,你翅膀硬了,也不听我的了。”沈父说,“你姐都结婚这么久了,孩子都有两个了,你也别拖了,赶快也找个……男……对?象吧。”他实在说不出男朋友这个词,只好说对?象。
沈书?临眼中闪过一丝暖意,微笑道:“爸,谢谢。”
听到谢谢,沈父别扭得不行,拉下脸又冷哼了一声:“人家老李头?老王头?都抱孙子了,我倒好,一辈子都别想抱孙子。”
沈书?临知他只是抱怨几句,便微笑着,也不反驳。
沈父叹息了一声,语气伤感起来:“老了,老啦……也不知道,能不能看见你和兰兰定下来。”
“当然可以的。”沈书?临宽慰他,“刚才医生说了,您的身体好着呢,只要戒烟戒酒,再活二十年绝对?没?问题。”
沈父只是叹气摇头?。
沈书?临温言劝慰了许久,沈父又说不抽烟不喝酒活再久都没?意思,趁机让沈书?临给他买烟丝回来,自然是被拒绝了。
开春时候,公司最是忙碌。沈书?临天天加班到夜深,庭院里?的迎春开得灿烂,鲜黄的一大片。
别墅外面的那条路上,长?满了野生的夜来香。洁白?的花朵,越到夜里?越香。他开车经过,夜风送来一阵香气。
在那香气里?,他透过玉白?栅栏的缝隙望向家门,却再也没?见过那一盏昏黄幽暗的玄关灯。
大四开学后姜一源就忙了起来,理论课和毕业设计,样样都让人头?大。他没?时间天天赖在沈书?临身边了,忙起来的时候连消息都顾不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