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赫又说:“就只有刚入圈的小年轻不过也说不准,有可能年纪越小玩得越花。总之,只有刚入圈的嫩草还?在追求‘爱情’。”说到这两个字,他不以为然地嗤笑了一声,又道:“但凡有几年圈龄的,早就封心锁爱了。”
“放屁。”姜一源打断他,“那是你,别以为别人和你一样。”
周赫耸了耸肩:“好吧。”
姜一源心里?有些烦躁,便道:“开学后你的毕业设计别给我看了。”
周赫立刻叫冤:“兄弟,别啊兄弟!我说错了行不行!我刚才全是在放屁,我掌嘴,我给您磕头?谢罪!”
姜一源冷笑一声:“也许你少泡点酒吧,多用点功在学习上,成绩就能提上去呢。”
他不再说话,望着窗外,突然格外地想来一根烟。
傍晚时分,沈书?临开车驶入别墅庭院,远远地看见家里?似乎亮着灯。
很微弱,很暗,似乎是亮着,似乎又只是错觉。
他开门进去,脚步顿住家里?确实亮着灯。一盏玄关处的花瓣小灯。微弱,昏暗,但照亮了门口几平米的距离。
沈书?临住在这里?快十年,从未开过这盏灯。因为玄关灯从来不是开的,而是留的。
玄关灯,是家里?的人怕另一个人回来太晚,特意留的一盏灯。
卧室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客厅里?有股暗香,沈书?临顺着香味望去,茶几花瓶中的假花换成了真花,一束火红的玫瑰。
他打开冰箱拿了些食材,准备随便做点吃的,门铃却响了。
姜一源提着大食盒站在门口,得意地吹了声口哨:“我就知道,你差不多这个点儿回来。”
他轻车熟路地进门,把打包的粥和菜放到茶几上,说:“这两天吃得油腻,晚上就喝粥吧。”
沈书?临有点奇怪:“你怎么知道我这个时候回来?”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姜一源拨了拨花瓶里?的玫瑰,“你早上说,谁大白?天的喝酒,我当然就知道,你不会留在你爸妈那吃晚饭。花好看吗,喜不喜欢?”
玄关灯在头?顶散发着幽幽的光。
沈书?临问:“灯是你开的吗?”
“什么灯?”姜一源看过来,“哦,那个灯啊,是我开的。怎么了?”
沈书?临只问:“开灯做什么。”
姜一源奇怪地望着他:“当然是给你留的。你眼神儿又不好,冬天又黑得早,你跌到撞到怎么办,老胳膊老腿儿的。”
沈书?临:“……”
姜一源顿了顿,叫道:“你不会又要训我浪费电吧!我又不是忘了关!”
沈书?临无言以对?,看见他忙着把打包的菜摆开,就喊了一声:“阿源。”
“怎么了?”姜一源摆好菜,又拢了拢玫瑰花束,捡起一片飘落的花瓣。
沈书?临并没?有什么话说,他叫出那一声,只是被玄关灯晃得略微走神,顺口溜出了。
见姜一源奇怪地望过来,沈书?临便按灭了玄关灯,只道:“我胃痛。”
下雨时在庭院坐得久了,可能是着了凉,胃里?确实不太舒服,一直隐隐作痛,但不严重。偶尔会疼得稍厉害些,分去他一丝注意。其他时候,他几乎不会主?动去注意。
和上次比,痛感轻了太多,但他也不知道怎么就说出口了。
“啊?刚才怎么没?说?”姜一源小跑过来要扶他,“别站着了,去沙发上坐。吃药了么?”
沈书?临示意不用扶,只道:“不严重,只是有点不舒服。”
姜一源坚持扶他坐下,又倒来杯热水,关心道:“疼多久了啊?是不是因为过年吃得太荤腥油腻了?我去拿药?”他见沈书?临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