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临发消息。对方很少回他,即使回复也只是寥寥几个字,还有好几次是凌晨两三点才回复。
他知道对方忙,却又忍不住一次次回想法餐厅外对方说的话。
“这半个月时间里,我希望你能想清楚,你在做什么、说什么。”
他在做什么?他在想什么?
其实他也不知道。
他不过是觉得,每日的聊天打趣已成了习惯,关心对方每天中午吃的什么,也成了习惯。
说起来,沈书临已经连续三天没给他拍午餐的照片了。姜一源趴在床上,气闷地一遍遍翻着聊天记录,“好”,“好的”,“晚上说”,对方的回复不外乎就这几种。
这个时候,一个陌生号码拨了进来,缀着一个陌生的区号。
姜一源百无聊赖地点了接听,一个标准的普通话男人腔在对面说:“您好,这里是博艺画廊,请问您……”
自从大二时的一幅作品被业内一位著名收藏家高价买下后,姜一源就接到过太多这样的电话。甚至在接起之前,他就知道对方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