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啊,吃饭是多好的事情。身体搞坏了,赚再多钱也没用啊。”
沈书临几乎被这故作老成的语气逗笑了,却没力气笑,指节用力在躁动的器官上碾了碾,口中只道:“没事,开稳些。”
半个小时后,车停在庭院里。
姜一源熄了火,绕到副驾拉开车门,解开安全带,扶着人下车。
沈书临这次没有拒绝,实际上,他难受得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进到屋里,姜一源扶着沈书临在床上躺下,又按指示拿来药片和温水。
“我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你先走吧。今天谢谢了。”吃了药,沈书临说。
姜一源凑近看他:“不是吧,又赶我走?你这是过河拆桥啊兄弟!我又不吵你……对了,你还没吃饭吧?我给你点个粥喝吧。”
沈书临叹了口气,他其实吃不下,但也不能不吃饭,便道:“厨房有米。”
“煮吗?怎么煮啊?”姜一源挠了挠头,“很难的吧,煮成干饭或者稀汤了怎么办?”
“半勺米,加水到刻度四。”
姜一源第一次煮粥,如临大敌,紧张地站在电饭锅旁边等。二十分钟后揭开锅,见白粥不稠不稀,刚刚合适,他松了口气。尝了一口却皱起了眉,根本没味道嘛!
他想了想,拿起白糖撒了大半包,搅和搅和,盛了一碗端到卧室。
沈书临吃了药睡过去了,眉头微皱着。姜一源凑上去亲他,他醒了过来,表情略微有一点茫然,视线慢慢对焦。
“喝点粥吧?味道还行。”
卧室光线昏暗,男人眉心微蹙,脸色苍白,许是刚睡醒,目光有一点软。从来都强硬从容的男人,在病痛面前露出了一点点的脆弱。
姜一源被这一点不期而遇的脆弱弄得心痒痒,张口就是:“好点没啊宝贝?你简直心疼死我了!”
沈书临完全清醒过来,盯了他一眼,反问:“心疼?”
姜一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顿时羞恼得脸发烫,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咳了好几声掩饰尴尬,欲盖弥彰道:“你快尝尝好不好喝?”
沈书临坐起身来,端过床头的粥尝了一口,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喝了小半碗。
姜一源期待地盯着他:“好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