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谢谢。”梁今月说,“我去哪里找你拿?”
“明天晚上八点,中明餐厅。”
梁今月思索片刻,“晚上?白天行不行?”
那边顿了下,“我在澳门,明晚六点飞机落地。”
梁今月默了默,“后天呢?我不急,找个你有时间的白天都可以。”
江序有些疏离的声音透过电波传到她耳边,“梁小姐,我没这么多空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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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八点,梁今月如约到达中明餐厅。
这家餐厅是会员制,梁今月没进去,天冷,她不是很高兴地站在门口给江序打了个电话,拨了两次才有人接,说了简短的一句话,“等一会儿。”
说完就挂了,也不知这一会儿是多久。
寒风阵阵,梁今月穿的薄款大衣不御寒,她脸都快被冻僵,还好过了十来分钟,江序从餐厅里走出来,一个男侍者跟在他身旁。
他领带已经松开,衬衫扣子解了两颗,一件西服外套挂在臂弯,看了梁今月一眼,将车钥匙交给泊车员。
男侍者在旁提醒,“小姐,江先生今天有些醉了……”
梁今月不明所以地“哦”了声。
泊车员为江序打开副驾驶的门,将车钥匙递给梁今月。
梁今月抬眼看着江序,他是真的有些醉了,眼神不复清明。
他开口道:“助理今天有事,帮个忙?送我回家。”
梁今月没动,“耳钉呢?”
“在家里。”
“……”
梁今月没忍,等了这么久的气一并发出来,直接翻了一个白眼送给他。她看他是早就打定主意,叫她来做代驾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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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今月故意把他的车开得颠颠簸簸,存心让他坐不舒服。
他一上车就靠在车椅上假寐,完全把她当司机,梁今月越想越气,一路喇叭摁个没停。
谁知旁边人根本没反应,阖着眼坐着一动没动,身上酒意明显,不会真醉了?
梁今月切了一声,反讽,“隔五百米都能闻到你身上的酒精味。”
原本安静的人蓦地笑了声,“鼻子不错。”
梁今月瞥他一眼,见他睁了眼,心里冷笑,又学他说话,“江先生,我没这么多空闲给你做代驾,请你给我按分钟计费。”
“……”
“我的车停在餐厅,另外请报销回餐厅的打车费,我会把银行卡号和账单发给你。”
江序挑了挑眉,“你不过来,怎么拿你的耳钉?”
梁今月一听更气了,想起他上次也是提前让她下车,越看他越不顺眼。
“你自己说在餐厅拿,到了餐厅又说在家,有你这么耍人玩的没有?”
“……”
江序解释,“没耍你,原本让助理送过来,他家里临时有事。”
“……”梁今月还是没法消气,“你有必要吗?摆那么大个架子,其他时候就拿不了?”
红灯路口,前面车一直不走,梁今月狂摁了几下喇叭。
足以彰显烦躁的情绪。
江序看她一眼,淡声道:“梁今月,有这么生气吗?”
梁今月思绪停了一秒,他之前一直客气地叫她梁小姐,这是第一次喊她名字。
很快,她哼了声,“换你你也生气。”
江序摇摇头,“我不会。”
梁今月呵呵一声,脱口而出,“高二那年,求了你半天给我搬书,结果只是带你走错了教学楼,立马就冷脸了,还说不会生气,最爱生气的就是你。”
说完她才发现自己话赶话地说漏嘴了,气头上她都来不及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