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是他。
这一点在一学期快要过完的时候也没有改变。
正如现在,在需要穿羽绒服的季节,沈在因为激流勇进感冒发烧。
舒云章让他住进了单人病房,医生进来量了体温,说温度太高需要挂水,出去给沈在准备打针的东西。
沈在蜷缩在被子里,偷偷看了一眼舒云章的表情,总之不算很好。
舒云章走过来把他的羽绒服剥下来,问他:“里面的衣服湿了吗?”
为了不惹舒云章生气,沈在很认真地感受了一下,说:“之前湿了,现在好像干了。”
舒云章听完之后脸色更不好了,但也没有说沈在,只是抓着他一只手,手指探进他的毛衣里去摸。
沈在最里面只穿了一件T恤,舒云章摸到一手黏腻的冰凉。
“不行,脱下来换吧。”
“穿什么啊?”沈在问,连说话的声音都没什么精神。
“脱掉T恤就可以,空调开高一点没事的。”舒云章说。
沈在迟钝地反应过来,轻轻答应了一声,拽着衣服的下摆往上拉,脱到只剩最里面的那件衣服时,舒云章背对沈在坐在了病床边上。
沈在愣了一下,才后知后觉地迅速换好了衣服,整理衣领的时候摸到自己滚烫的脖颈,嗓子沙哑地跟舒云章说:“我换好了。”
舒云章“嗯”了一声,医生这时正好敲门进来,快速给沈在扎好了针。
“大概要两个小时左右,”医生说,“一瓶挂完之后按铃叫人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