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耳畔低语,温热的气息洒在他耳廓,

“二郎,我不欲别嫁他人,父皇逼我择婿,太子生前亦有意让阿鸾和亲草原,阿鸾虽贵为嫡出公主,只是父皇年事已高,这嫡出公主的身份,看似风光无限,实则举步为艰,若大人愿护住阿鸾,待日后阿鸾诞下子嗣,迎你我二人之的子为帝,大人摄政,既解了本宫困境,也成就二郎鸿鹄之志,岂不两全其美。”

美人投怀,他又不是柳下惠。

穆元承顺势将她揽入怀中,姿态强硬钳住她的下颌,褪去那层谦卑君子的伪装,一字一句,“下官何德何能,能让公主如此,寄,予,厚,望。”

“怎么?二郎不敢?”

魏鸾轻呵,勾住他,献上润泽嫣红的唇瓣,唇齿纠缠间喃喃道:“二郎接旨罢。”

他稍有迟疑,魏鸾揪住他的发梢,扯着头皮,让他吃痛一声,大力回吻她,舌尖强势探入,吮吸纠缠,带着些惩治意味,嗓音喑哑,“下官自然接旨,不过接得是,公主谕令,并非陛下圣旨。”

百媚生春魂自乱,三峰前采骨都融。

权势与美色兼得,就算这是块裹着蜜糖的砒霜,也只怕会有男人忍不住舔上两口。

这各怀鬼胎的二人,一时间倒是充斥着炽热缠绵,满室风月。

此时隔壁。

“怎么一点声儿都听见。”

崔盈几次试图贴在墙壁,窃听二人对话,奈何这该死墙壁,不顶用。

不过崔盈能感觉到,隔壁氛围大致变化,直到隔壁隐约传来呻_吟呜咽暧昧声,她猛地瞪圆双眸。

人不可貌相,这这这,白日宣淫?穆元承看起来肃穆矜持,公主金枝玉叶,这两人就这么不讲究?

叩叩叩……

侍剑叩门声急促响起,“小夫人,快走,丹阳湖那边出事了。”

丹阳湖?穆元骁,听到这位主儿出事儿,崔盈慌张一下,立马打算往那边赶,小二过来收银子。

“一共是一百五十三两六钱银子。”

崔盈揉了揉耳朵,什么?她没听错吧,不过那边还等着她呢,懒得与这黑店多做纠缠。

此时丹阳湖,两府势力对峙着。

等崔盈赶到时,京兆尹居然也在,皱着眉头看着这两波打得不可开交的纨绔子弟们,平日在上京惹是生非,招猫遛狗也就算了,不曾想现如今闹出人命了。

他原是领了六皇子命令来抓水匪,生生被拖在了这儿,他下意识感觉哪里不对,却又脱不开身。

“天呐!表哥,这是怎么了?”

“锦表哥,你怎么也在这儿?”

一扭头,崔盈赫然瞧见她那亲表哥穆元锦,捂着冒血的鼻子,眼圈周围青了一圈,站在穆五郎身旁怒气冲冲模样,穆五郎脚下是碎成两截的鱼竿,阴沉着一张脸,手里握着长弓。

杨柳成堤的丹阳湖畔,泊着一艘精美绝伦的巨大画舫,轻纱红帐随风飘摇,抱着琵琶月琴的歌姬们纷纷探头,甲胄护卫将周遭百姓纷纷遣开。

穆元骁对面站了三五个华服郎君,地上还躺着一个腰腹淌血的紫衣少年,奄奄一息,为首男子神情冷峻,对京兆尹道:“还望大人替我等做主,光天化日下,穆家五郎便对着画舫开弓,九郎中箭,不醒人事,此举可谓蓄意害命。”

“放你娘的屁,蒋鸣铮,你休得血口喷人,跟五哥有什么干系,刚才乱作一团,指不定是谁趁乱捅了章九。”

穆元锦当即辩驳,他再如何吊儿郎当也知道,决不能在这场合,叫人咬死了五哥射伤章九郎之事。

“阿锦,你不能因为穆五郎是你堂兄,就如此袒护于他,适才众目睽睽,大家可是都瞧见他拉弓了。”

蒋鸣铮此话一出,其余几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