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是继续道:

“若是爷不信,可以去查,妾这些日子是不是在准备生祭,妾听闻夫人是身上佩戴的香囊与平日吃食,相辅相成才中了这毒计,若要知道夫人平日惯爱吃什么,必定是夫人亲近之人,或者能接近夫人小厨房之人才是,夫人自从害了妾孩儿之后,待妾就生冷避讳,戒备心极重,妾下手不可能成事。”

“喔,如此说来,夫人被害一事,你早就知道,还知晓是何种手段。”

穆元承捏紧她下颌,眼神愈加危险,柳婉芳反讥,“爷不会以为妾还会去提醒夫人,让她多加小心吧,二爷当妾是菩萨不成。”

在岑芙出事前,她确实不是之背后那人究竟要做什么,不过对于那人透露出来赤裸裸的恶意,她非常乐见其成。

“那也是爷的子嗣。”

终于穆元承压抑的语气流露出一丝愤怒,柳漱芳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般:

“妾的孩子,难不成不是爷的子嗣?”

“当日之事,夫人是无心之失,我也将夫人禁足于院中,以示惩戒,你何必执迷不悟,抓着这件事不放,爷看你是魔怔了。”

穆元承眼底浮现出一抹带着隐痛的愧疚,转瞬即逝,往事不可追,不过徒增伤痛,柳漱芳瘫坐于地,冷笑一声,

“夫人是否无心之失,妾无从分辨,不过妾倒有一句话要问问爷,求二爷看在妾死去的爹爹面上,给妾一个明白。”

“爷待夫人情深义重,待妾怎的就如此凉薄,二爷,待妾可曾有过一丝真心?”

“照仁十七年,漠北茫茫戈壁,你站在沙丘上,穿着一身胡姬的艳色纱裙,手握弯刀,极美。”

闻言,柳漱芳要哭不哭,呆愣在原地,“爷竟然还记得,我以为……”

“二爷,公孙先生来了。”

蓦地亲卫来报,公孙是他手底下智谋无双的幕僚,无事绝不会随意登门,穆元承滞了滞,有心再说上什么,到底还是拂袖而去,走之前叫人将柳漱芳身边伺候的丫鬟先带去拷问,看能否吐露些别的东西,至于柳氏就先禁足在她自己屋里,严加看管,不过不可短缺吃用。

背地里却让暗卫开始排查正妻身边的人。

“啊,你说漱芳夫人被二爷关了起来?”

听见这信儿时,崔盈正在跟纸笔研墨做斗争,芙蕖给她研墨呢,小喜从外头端了茶进来,跟她说起穆元承院子里的腥风血雨。

“可不是,婢子可是听二少夫人屋里的鸢儿姐姐说得,漱芳夫人身边亲近的两个丫鬟都被拿住了,婢子猜……”

接着小喜凑近崔盈耳边说了些更隐晦的。

“除了暂时关屋里,没别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