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怎么听说,八妹近来时常去贡院,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娘子,总是去那地方,怕是不大合适,万一被什么穷酸书生诓骗了可如何是好,二爷如今在朝堂步履维艰,若是还要分心操持弟妹的……”

岑氏的未尽之意就是万一穆婉清做出什么丑事,又连累府上名声,给穆元承带来什么麻烦。

无意躺枪的崔盈,恨不得狂点头,那些穷书生最会骗人了!

说几句话的功夫,岑氏就大汗淋漓,双唇泛白,她的奶嬷心疼想上前来给她揉肩捶腿,被她给喝止住了。

看她这模样,孟氏皱眉,这老二家怀胎后,身子骨怎么虚成这样?

“老二家的,你这一胎反应如何,给你看胎的府医怎么说?”

“娘,府医说儿媳身体无碍,就是前面一胎伤了身体,这才老是盗汗乏力,多休息将养便是,儿媳娘家也请了民间妇科圣手,过来给儿媳坐胎。”

岑氏说得言之凿凿,大夫人也没再多问,免得自己问多了,让老二媳妇儿心里慌,反而不好养胎。

不过她瞧着可不太像坐得稳胎的模样,大夫人心忖,便打算私底下再挑几个人去看顾着。

崔盈端详了岑氏的脸色好半晌,脑子有些模糊的剧情,重新浮现。

穆二郎在接连被贬官后,恰逢正妻有孕,一时间冲淡了他仕途失意的低沉,反而跟结发妻子过了一段浓情蜜意的日子,可惜天不遂人愿,没过多久,岑氏在回娘家探望病母的几日,被胞妹养得爱犬扑到在地,下_身血流不止,回到穆家后没多久,就被穆二郎请来的太医宣告,此生不能再有孕。

勉强算得上舒坦的日子过太久了,她竟然忘了这是一篇宅斗文!

当然岑氏不会怀疑她的胞妹害她,那肯定是穆二郎的院中人,以崔盈宅斗技能点为零的脑子,肯定算不出来究竟是谁害了她。

不过谁叫她是穿书者,她知道答案。

虽然在她进了穆元骁院中后,并未照着原剧情去爬穆元承的床,但是该发生的剧情依旧发生了,就像不久后岑氏会流产一样。

她究竟该坐视不理,还是上前提醒,可是上前提醒,她又有什么理由呢,她一点证据都没有,总不能去跟岑氏说,二少夫人,过不了多久,你就会被你老公院里的女人害得流产,而且不是你查出来的柳氏,而且是另一个被你提拔出来视为好姐妹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