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后,崔盈笑了笑,感激动容道:“多谢郎君,多谢郎君。”
后又伤怀道:“他既不要我们母女,如今又摆出这般姿态,当真是叫人作呕,定州,妾身是断断不会回去了。”
这话倒是非常动听,蒋鸣铮爱听,虽然心下觉得有些不对,不过很快就将这个念头抛诸脑后了。
勾唇道:“九娘能想通就好,不然少不得爷还得费一番心思力气。”
他话中意是细想叫人不寒而栗,他是个有手段的人,崔盈自然,左右是不会和他硬碰硬,当日她拿簪子抵着喉咙,也不过是看出他在定州没讨到什么好处,指不定到她院中是找儿子撒气。
蒋鸣铮很喜欢她这副认命的模样,扫了一眼笼子里的鹦鹉道:“爷听管事说,你寻了几只鹦鹉要表演戏法给爷瞅瞅。”
“是,还望郎君不要取笑。”
她轻声回道。
这时鹦鹉猛地在笼中扑棱,大叫,“禽兽,禽兽。”
“死人,死人。”
“坏东西,坏东西。”
崔盈眉心一跳,这鹦鹉当真是好的不学,她教它配合自己,它不学,教它吟诗,它不学,不过是背着人时骂了姓蒋的两句,就叫它给学会了。
她拎着笼子,面对蒋鸣铮那正待发作的眉眼,面不改色道:“不知管事从哪里买来的鹦鹉,上一位主人实在粗鄙,到了妾身手上,就成日说些地痞才会的词儿。”
她将鹦鹉的异常,推脱到上一位鸟主哪儿,蒋鸣铮看着她不似作伪的神情,皱着眉头道:“九娘发觉时也该叫管事再替九娘寻几只过来,不过是两只畜生,我们蒋家又不是买不起。”
崔盈哂哂一笑,“妾身总归是客居府上……岂好再添麻烦,原是想寻几只鸟儿,给郎君表演个戏法,给郎君赔罪来着,谁知道这两只畜生到今日还没调教好……还冲撞了郎君。”
蒋鸣铮听完倒是不曾再计较此事。
这小娘子能回心转意就行,重要的心意,至于那个什么戏法,看不看都一样,蒋鸣铮觉得。
若是她实在喜欢,他还可以请杂耍班子进来给她表演,若是她喜欢自己来……那他,不对那也只能给他看。
在占有欲这一点上,天底下的男人都是如出一撤的强势。
当夜蒋鸣铮在桃苑用膳,看着被抱在一旁的他不是太喜欢的那小崽子,蒋鸣铮只是目光落了一瞬,便没有再管了。
只要他同九娘行房的时候,这小东西不在就成了。
蒋鸣铮自觉自己对崔盈十分上心,付出了良多,若是这小娘子敢辜负他,便等着瞧好了。
崔盈见他并未再让她将画九抱到外院去,不由松了一口气,只要孩子在她眼地底下,等她走后,带走孩子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等用完晚膳后,蒋鸣铮想留宿桃苑,崔盈支支吾吾说自己现下不太方便。
蒋鸣铮只觉又被这女人给哄骗了一番,一到动真格的时候,她就推三阻四。
是以,他眯了眯眸子,从上到下地打量了面前端坐的这女子一番,“爷看在往日的情分照看九娘,九娘也莫要将爷当傻子耍才是。”
他这是不高兴了,崔盈自然也听出来了,毕竟她可是个极会看眼色之人,之前同这厮对着干,不过是觉得这厮实在难以相处,她都懒得敷衍。
如今却是不同……
“凤清别误会,只是妾身来了月事……”
她红了脸,欲语含羞地看了蒋鸣铮一眼,正巧这几日的的确确是来了月事,她这般说,也必不会叫人抓到错处。
蒋鸣铮用眼神垂问下人,得到肯定的答复,果然缓和了态度。
毕竟一颗鲜美多汁的水蜜桃摆在面前,却迟迟吃不着,是个人都会发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