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休。

怀中的小儿苦哭闹起来,像是饿了,崔盈赶忙将他今日的午膳赶紧塞到他嘴里,偏生她生产是亏了身子,现下正虚着呢,哪里来的奶水。

小儿吃不到奶水,瘪了瘪嘴,看样子是准备来个水漫衣裳,给他娘个下马威瞧瞧。

婆子在一旁见崔盈急得团团转,忙不迭推搡着奶娘过来,“夫人,小公子许是饿了,让奶娘喂喂就不哭了。”

那姓蒋的还算有良心,奶娘丫头,一应叫人给备好了。

崔盈对这疯子改观了些。

过了些时日,定州也收到了蒋鸣铮飞书,坦言道,只要定州之主将从他们凉州借走的粮草和铁矿,还回来,顺便赔上一座城池,城池他点名要了蓟城,此城扼南北之咽喉所在,地势险峻,易守难攻,传闻地里还埋着金矿,正是穆元骁从淮南王手中夺来的最后一座城池。

蓟城一战,定州损失惨重,险胜。

看完这封飞书后,穆元承负手而后,背对着众将,看着悬挂固定在木架上的舆图,不发一词,席间氛围凝重,叫人有些窒息。

均因这飞书上的要求,实在太过苛刻。

粮草倒还好说,凑一凑还能有五万石,铁矿早就炼成了长矛利箭,如何归还。

暗自打副帅夫人被抓走后,凉州便不做声,谁知竟是等副帅夫人生产后,才来狮子大张口。

穆元骁大咧咧地跨坐在右首座,扫了一眼众人的神色,见上方兄长收到此飞书后,便面色难看。

“副帅,这天底下有的是美人……”

有一豹眼厚唇的悍将,忍不住张口道,穆元骁端着兽首鎏金觚,饮尽,眼神带煞斜睨过去。

却并未当场发作。

“你小子胡说八道些什么!赶紧吃上几口羊肉,给老子将你脸上的粪坑给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