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会对夫人心生不满……”
“夫人究竟同您说了什么?”
侍剑不由发问,经历过那么多风风雨雨,他也稳成了不少,不再那个大大咧咧的愣小子了,也懂些弯弯绕绕。
穆元骁负手而后,看着院里这些精雕细琢的聘礼箱,被撬下宝石金边后,如同一道道疤,印在箱面儿,实在有碍观瞻,
不耐摆手,“罢了,罢了,先住手。”
……
他将昨夜与心上人重逢时,崔盈后来说得那番话,捡了他觉受挫的几句说了。
“哎呀,那是夫人没有认出您!这才闹得误会,您想若是夫人欣然接受了旁人的提亲,那您又如何想呢……”
“你这小子,房里也没个女人,说出来的话,竟还有那么两三分通情理。”
可转念一想,崔娘子竟未曾认出自己……不是说对他有真心吗?既是真心,为何点了几粒麻子,就认不出自己来,不由心中微躁。
“五爷,那我们今日还要上崔府提亲吗?想必这次夫人定会欢欢喜喜迎我们进门。”
穆元骁不语,目光落在这鳞次栉比排列整齐的聘礼箱,若是上门,那小娘子必定会以为他存心戏弄于她。
“我们本就是乔装进洛邑,不必再大张旗鼓地抬着聘礼去崔府了,娘派人装箱时,可有造册?”
“有,有的,多少瓷器,多少金锭,多少玉石古籍,老夫人都是记了的。”
“你将那册子拿过来,至于这些聘礼……先别动,放在后院,切记叫弟兄们警醒些,爷怕这客栈里,有人手脚不干净。”
穆元骁后又吩咐道:“你将这册子给夫人送去,就说,就说是这些年,爷给她补上的生辰礼。”
“等夫人过目了,再叫人将这些东西,抬进夫人府中。”
侍剑有一处不解,此番前来,既是接夫人去定州,那给夫人看过礼册后,叫兄弟们的直接往回抬就是,何必再费这些功夫。
“爷,夫人随我们回定州,这些聘礼也得抬回定州,不如今日便叫弟兄们动手吧?二爷说现如今局势,变幻莫测,叫我们速战速决,接了夫人便回定州去,公主想必已知晓蒋鸣铮在我们手中,若是知道您在洛邑的消息,指不定会做出什么狗急跳墙的事儿。”
“先将礼册给夫人送去,聘礼如何处置得由夫人来做决断,我们是来提亲,又不是来抢人的,明媒正娶,得照着章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