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娘呢,要杀要刮都成,打量爷们一张脸,真他娘叫人恶心。”

侍剑实在想不到三年不见的五爷会变得这般……不忍直视,上前劝阻,“五爷?您不记得我们了吗?”

阿银侧过脑袋,唇线抿得笔直,似乎对于被人抬起下巴端详相貌之事,十分介怀,见面前这男子还得眼不眨盯着自己瞧,忍不住道:

“军师生得俊俏,你还是多看看军师,我就是一粗人。”

他身侧军师闻言,脸色一白,浑身僵硬,“你……贪功冒进也就罢了,如今竟然还想伙同敌军糟践同僚。”

侍剑捂脸,五爷这模样瞧着心病痴症是好了,可不记得人了。

一边偷觑自家二爷脸色,见他闻言不怒反笑道:“你这臭小子,不记得我这个兄长也就罢了,性子也越发不讨喜了。”

嘴上说着,目光却在穆元骁右眼角下那条长疤处,顿住,看到这道疤时,他心中已然确认面前人的身份。

因为这道疤,是在军营时,同锦郎一道比划时,误伤的,当时还闹了不少笑话。

眼角有道疤后,他非要去找军医替他给祛了,可军医都是给士兵们接肠子,补刀口子的,哪里会这些祛疤的精细活儿,又不是宫里的娘娘,非要一身油光水皮儿。

他将五郎唤到营帐中,斥责了一顿,这小子还不服气,气得他都动了棍子,还是锦郎说,表妹爱俏,他是怕回京后,遭了表妹嫌弃。

想到穆元锦,穆元承脸上的笑意又逐渐淡了下去,锦郎……

阿银望着眼前人,心底也泛起嘀咕,面上却是不显露半点,“我乃淮南王帐下中将,岂会同你有什么兄弟干系,想套话,手段好歹高明些吧。”

他这话就是楚河汉地,两个阵营的人,怎么会是兄弟,穆元承大喜过后,拍了拍他肩膀。

“骁儿长大了。”

穆元承慨叹道,觉得弟弟必然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吃了不少苦头,不过猛地想起傻弟弟自投罗网的缘由。

脑袋都记不住人了,还追着那个女人到滁县来,被他擒住,见他这嫡亲兄长却是吐了口唾沫。

原是想将五郎放出柴房,唤个大夫替他瞧瞧,穆元承想到这茬后,又臭着脸出门了。

阿银见他出去,心忖:这厮果真是来戏耍自己,待来日战场上狭路相逢,必给他点颜色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