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元骁听她嘤嘤哭泣,又心中一阵酸楚怪异,不适极了,笨拙安慰道:“我不会跟娘说,你别怕。”

接着闷声闷气,“府外有什么好的,又是强盗,又是坏官,还有大老鼠在人身上爬。”

见表妹还是同他置气,心中一股没来由的无名火,一拳捶在榻上,只听身下传来一阵嗞嗞声。

他猛地一发火,将崔盈给骇住了,不敢再哭。

结着她像是反应过来什么开始闹,“你要做什么?我肚子里还有你的崽子,你捶这木榻管什么用,你这拳头擂到我身子上!捶到我肚子上!不是正好,左右你也是个不长心的。”

夜里她这么闹,丫鬟们也听见了动静,但是不敢上前询问缘由。

“表哥冤枉,表哥冤枉。”

“阿盈,你别闹了。”

“不要置气,对小娃娃不好。”

蹲在房梁上值夜的侍剑,早就识趣地闪到了院外高墙头上,他不想再见到五爷夫纲不振的场面了,待来日五爷若是彻底好起来,想起他日日窥视自己如此低三下四,定会将他这贴身暗卫给灭口了。

“那我要出府。”

崔盈坚持自己最开始的要求,拜托她真的很急。

穆元骁显然有些为难,一边是娘和二哥的嘱托,让他老老实实待在府里,可是如果让表妹出府,万一表妹跑走了怎么办。

他还记得他在牢里梦见表妹,就那么走了,永远也不回来了,再也不会给他表演戏法,做冰雪糖丸子了。

见他再不肯开口,就跟锯嘴葫芦似的。

一哭二闹都不行,难不成上吊也得来一出?

崔盈摇摇脑袋,将这可怕的想法给打消。

无妨,她有的是法子收拾他,她将手探入穆元骁寝衣,沿着小腹下滑。

一边委委屈屈,“好吧,那就不同表哥置气了,这都什么时辰了,还是快就寝吧,相公。”

穆元骁只当她真不生气了,乖觉躺下。

可渐渐他又觉不对劲,身子又热起来了,“阿盈,爷好像又病了。”

他拼命想压抑着什么,嗓音暗哑低醇,听得人心里痒痒的。

他伸手制住她四处作乱点火的柔夷,将它们放在胸口,“表妹,我的心脏跳得好快,它从来没有跳这么快过,我是不是要死了。”

“等我死了以后,我会让娘送你出府的,死之前,你可不可以陪陪我?”

崔盈抽出手,将耳朵贴在他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声,咚咚咚,健壮有力。

一边下移,直至握住那截炙热的源头。

穆元骁蓦地瞪大眼睛,这对于他而言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新奇微妙的爽利。

出于男人的本性,他不自觉地动_作起来。

又听到表妹柔声问他,“我给表哥治好病,作为报酬,表哥应该让我出府逛一逛,是不是呀?”

“对,对。”

“嗯嗯,都依你。”

穆元骁脑中一片空白,只觉表妹说什么就是什么。

约莫半刻钟,他就消停了,崔盈轻笑了一声。

“中看不中用。”

穆元骁只觉如梦似幻,通体舒畅,听见他的好表妹在耳畔不住吃笑,还不曾回味过来。

“什么中看不中用?”

他不解。

“没什么。”

多年后,穆元骁想起,此时被表妹玩弄的自己,和这一句中看不中用,夜里回到府里就折腾人,折腾到最后最喜欢问:爷是不是中看不中用!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罢了。

“明日我要出府了,就劳烦表哥为阿盈遮掩了。”

她怎的又要出府了?穆元骁发现刚才表妹那般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