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是以,倒是不难吃上这几样菜。
崔盈夹了几筷子鱼肉,里头干笋香菇也十分入味,舌尖的辛辣,让崔盈忍不住汗孔舒张,鼻尖出汗,面颊粉红。
果真,世间唯有美食不可辜负,原是有些心情不愉,如今倒是好上许多。
见崔盈辣的不成样子,芙蕖用汤勺为崔盈舀了一碗豆腐鸡汤,“娘子不可多食这双椒烤鱼,我们东宁府素来不曾吃过如此辛辣之物,奴婢担心您这肠胃受不住,先喝些鸡汤吧。”
“嗯嗯。”崔盈心中是想吃这烤鱼,不过她也发现了,她这身子和舌头确实受不住,赶忙喝了几口鸡汤。
猛地余光扫到旁边鱼纹青瓷汤盅,秀美小巧的鼻子轻动,好香啊,不禁问布菜的丫鬟,“这汤盅里头搁了什么,怎的还盖着盖子,我都快用完膳了。”
“里头膳房准备的百合银耳莲子羹,用得是今年南方初长的莲蓬上的莲子,新鲜着呢。”丫鬟回话。
“这是给我吃得?”
“回夫人话,是太太吩咐膳房为五爷备上的,说是滋阴润肺、宁心安神,五少爷大病初愈,身子阴虚内热,用此羹最滋养了。”
崔盈打开那汤盅,往里头瞅了瞅,原来是给穆元骁喝得,大太太这个用意,崔盈在想,应是在实现她前些日子说得抬举自己,她去为穆元骁寻医一事,自然不便说明,那穆元骁大病初愈,自己又是近身照料的姬妾。
届时抬举她做贵妾时,就说她伺候的好,看来大太太如今对她真是不错。
崔盈已用完午膳后,已然是午时三刻,丫鬟们递过帕子,擦嘴。
心道,穆元骁大病初愈,那些去探望他的公府主子们,应是已经散了,她这个时辰去,正是时候。
一路上,芙蕖跟崔盈说着从其他小丫鬟那里听到的,关于穆元骁的消息。
“奴婢听说,五少爷现如今大好了,这口齿也伶俐了,夫人算是苦尽甘来了。”
崔盈嘴角翘了翘,揶揄这丫头,“如今五爷病愈,与寻常世家郎君几乎无二……你对五爷的心,我也知道,想来应是更中意五爷了才是。”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见五爷对娘子好,心生艳羡,五爷确实世上少有的好郎君了,不过奴婢想清了,因着五爷对娘子好,奴婢才对五爷心存妄念,可若是奴婢也成了五爷的妾室,五爷对奴婢也如娘子一般,那五爷如此,与其他喜新念旧的郎君有何不同,可还算是良人?”
这丫头竟能说出这番话,崔盈稍惊,笑意加深,很是期待她继续说下去。
芙蕖见崔盈并未计较她逾矩,便鼓起勇气继续说了一下去,
“五爷若是对娘子一心一意,奴婢便是绞尽脑汁,成了五爷房中人,又能如何?不过是守活寡一辈子,奴婢也只想找一个对奴婢很好,愿意哄着奴婢,让着奴婢的男子,富贵与否,反倒不是那般要紧,粗菜淡饭的日子,也会很有滋味,更何况芙蕖相信,娘子定不会让芙蕖一辈子粗菜淡饭。”
崔盈心中大受震撼,如此这番话,竟从她身边跟了多年的一个小丫鬟口中说出来了,她以为芙蕖也为是公府富贵,是她崔盈想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