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出城和路引的士兵, 还一动不动, 蒋鸣铮不由道:“怎么?爷亲祖母这棺椁,你也要打开来瞧一瞧。”
士兵忙不迭讨罪告饶, 说不敢,恭送郎君出城。
折腾了大半个时辰,总算是出城了。
马车内的天明,立马钻出马车, 终归是男女有别, 出了上京城无人识得他们三人,便可松懈些。
与侍剑一同,坐在车拭上, 二人还有心思说笑起来,“今日借娘子的光, 倒是头一次见蒋郎君,如此狼狈,这可比南曲楼里那些折子,演得精彩多了。”
“哈哈哈哈,正是,正是!”
崔盈:呵呵呵……过奖了
有这两大高手在,在崔盈路途中,从未想过逃跑,毕竟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不是。
赶了两三日路后,听闻前面官道,因着暴雨,泥石流塌方,马车不能通行;三人只得改走小道,不过这正和崔盈的心意,毕竟小道更费时日一些,她还未曾思虑周全,用何由头,将此二人骗去西南。
小道总是颠簸崎岖,马车摇摇晃晃在一条溪涧旁停下来。
看着正在烤鱼的天明和侍剑,崔莹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几下,开始给二人做好心理建设,“天明统领,那神医闲云野鹤,四海为家,想必已不在东宁府……”
此话一出,正在快乐烤鱼得二人,神色巨变,面带焦虑,质问崔盈:
“娘子可莫要说笑,还记得娘子出府前,可是向二爷口口声声做了保的,如今娘子却告诉我二人,那神医不在东宁府,那我二人如何回去交差,娘子又如何向二爷交差?”
崔云笑了笑,示意二人放轻松,
“我也只是告诉二位,那神医未必在东宁府却并未将话说绝;那神医的行踪,我姨娘许是知道一二,所以这次先去东宁府,倒也不算错了方向。”
二人面色稍霁,五爷那情况,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他们二人已都被二爷派了出来,总不能两手空空地回去,他们以不敢想象以二爷的性子,若是得知查无此人,将迎来怎样的雷霆之怒。
正当三人在商议赶路行程时,身后密林一阵鸟雀惊飞,在寂寞的夜里,扑腾着翅膀,发出嘎嘎嘎凄厉粗犷的声音。
天明侍剑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底,看到了警惕与肃穆。
崔盈也意识到空气中凝固的氛围,也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天明拿起搁在身旁的的长剑,手摁在剑鞘,预备随时拔剑,侍剑护着崔盈往马车走去。
果不其然,还不等三人有什么动作,一支利箭倏地破空而来,一行黑衣蒙面人从灌木丛中飞快现身。
熟悉抓马的场面,跟现代电视剧中的刺杀场景,别无二致,崔盈瞪大了眼睛,没忍住道:“兄弟们,拍电视剧呢。”
当然她这句黑色幽默,在场并无人能领会到。
不过等数只利箭,冲她宛若天女散花般飞射而来时,她便丧失了说笑兴致。
不是,她给人家逗乐子,人家给她扎刀子,这谁扛得住呀……
侍剑挥剑斬掉部分,还有部分,崔盈躲来躲去,她拼命往马车里爬,好歹算是掩体,猛地一箭射到车辙上,就在她脚边,差点给她把小腿射穿了。
她小腿现在还是嗖嗖犯凉,冷兵器时代,这些人将兵器练到了极致,这不是电视,也是演习,是能要人命的东西。
“小夫人,你在车内躲一下。”
侍剑说完这句,便扔了一把匕首给崔盈,然后便前去支援天明了。
崔盈拿着这把匕首,缩在马车里瑟瑟发抖,心理素质强悍的她,还能抽点时间思考,这路人马的来历。
是来杀她的?还是针对穆元承的?毕竟天明算是穆元承的心腹爱将,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