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回避他的视线。
“你……被家暴了?”
贺致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想,连忙否认说:“没有,我只是昨晚没睡好,眼睛肿了。”
说话间,声音也是哑的。
孟知洁叹了一口气,同情地道:“也难为你了,这里的人谁不知道你跟你丈夫感情不好,可是家暴你可不能忍下去,你能扛得住他几拳。”
贺致逞强说:“我没有和祁骁感情不好。”
孟知洁见他还嘴硬:“这个圈子消息都是互通的,我听说祁将军上半年几乎一半时间都在军部里,他从来没带你出席过什么重要场合吧,其实我们早就知道了,只是……”
只是我们懒得拆穿你而已。
贺致一瞬间脸就红了,恨不得找个地缝穿进去。
那他以往的装模作样,自己给自己买的各种首饰和贵重物品都说是祁骁给他买的,每次遇到什么节日,他谎称祁骁都会来接他,带他去高档餐厅吃饭,其实还是一个人回到孤零零的家。
他向人营造的所有恩爱夫妻的假象,原来都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可他生生在所有人面前演了好几年。
贺致整堂课上得如坐针毡,他为什么会觉得以前有人看他的眼神会是羡慕,他觉得现在教室里所有人的视线都盯着他。
现在想来,恐怕是觉得他实在是愚蠢得可怕。
今天是有营养师前来讲课。
贺致看着自己面前厚厚的笔记本,他上所有的课都很认真,他揉了揉眼睛,他突然觉得好累。
好不容易熬了一节课之后,他第一次逃了课,去了一所医院。
他在门口登完,刚准备去病房,就看见了祁州身后跟着几个人在查房,祁州是祁骁的堂弟,他名义上的小叔。
贺致不记得他在这家医院,躲不过他就叫了一声小叔。
“大嫂。”
那冷漠无情,气质出尘的模样和祁骁如出一辙,不过他比祁骁有礼貌一些。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一周前过来任职的。”
祁州问他生病了吗?贺致摇头说没有,他是来看看朋友,说罢就匆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