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久都没有听说关于Omega的事,贺家被他一纸状书告上了军事法庭,闹得帝国皆知,他听了点内幕,久久回不过神,另外一名嫌疑犯却下落不知,甚至开了很高的通缉令。
他只知道祁骁伤人了,自己也受伤了,休息了很长一段时间。
还搞出了什么将军被刺这样很大动静的消息。
季青听到的第一反应居然是,祁骁在卖惨企图用这样的消息把人钓出来。
他也知道恐怕祁骁这辈子都无法跨过那个Omega了,而祁骁也不会再见他。
祁母端着餐食进来,祁骁藏起了手中的东西,牵扯到他的伤处,痛苦地嘶了一声。
祁母让他把饭吃了,就出去了。
这时病房的门开了,祁州身穿着白大褂,扔了一句“没事了就别在这里浪费医疗资源了”,走之前又道:“难怪他那么怕你,你果然一点都不留情面,如果他不走的话你是不是真的也会把他送进监狱?”
祁骁:“……你搞清楚我是受害者……如果他自首的话可以考虑对他从轻发落。”
祁州:“是,你是受害者,不过你可能一辈子都找不到他了,E区跟这里八竿子都打不着,你这些话也传不到他耳朵里,他可能离开的这几个月已经重新开始新生活也不一定。”
祁骁露出个不爽的表情。
祁州耸耸肩,快要出门前祁骁突然问他:“……他原本叫什么?通缉令上连个名字都没有。”
祁州说:“我不知道,贺家的人也不知道吗?”
祁骁摇头。
“他大概并不想让人记得他,受害者,可他连你的钱都没要一分,这么些年,说他骗了你的色,你不也睡人家了,这样看来你看起来可没亏什么啊。”
祁骁闻言,神色微僵,他突然大声地道:“骗我的感情就不算什么了吗?”
“可你不是说你不爱他吗?”
祁骁蹙眉,欲言又止,到底没说什么。
“他说他是无意闯入我们这个世界的人,现在他要回他的世界了。”
祁骁回了他们的家,他照常上班工作,外人看起来他一切正常,他让人把通缉令撤了,又想不到什么别的名义。
那个人不知姓名的人就像一阵风,把他的生活已经刮得天翻地覆然后甩甩手就离开。
没人在他耳边再说。
“你今天会回家吗?”
“我做了你喜欢吃的菜。”
“你头痛吗?我给你揉揉。”
“祁骁?这个我不会,你能教教我吗?”
祁骁有时候想来恨得咬牙切齿,他想他要是抓住了这人,他就……他就……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心底像有个巨大的空洞,每次在家里无意中叫一声贺致会缺一块,无意点开那条永远不会回复的信息会缺一块,他喝醉了趴在盥洗池上吐,他想那个人会不会见了心疼时缺一块……
一块又一块。
祁骁从贺家那里得到了很多年,他刚到贺家留下的一张照片,他怯懦地直视着镜头,勉强挤出的笑容,他贴在胸口突然觉得抽一抽地疼,祁骁觉得自己病了。
祁骁想,他那个世界又是什么样的。
他会开车,车技也很好,会修理很多东西,他以前也许是个修理工,那他的手,他以后该怎么活,他也会做吃的,不,那是后来为了他学的,他妹妹都是他捡来的,他最是爱心泛滥,会不会又捡什么小动物养。
他离开时给祁州道别,给孟知洁说了再见,唯独不愿再见他最后一面,他应该是恨他的吧。
恨他给他吃避孕药,恨他没能让他见上妹妹最后一面。
他这样草草地过,祁骁有次生病了,病得很严重,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