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洁让他不要见外:“你既然终于决定要离开,就要做得干净利落一点,我看祁骁可不是简单的人,你倒是不用担心我,我没搭过他这一条线,他权势通天也不能拿我怎么样,可你要想清楚如果被祁骁抓住的后果。”

贺致摇摇头:“他很早之前就想跟我离婚的,是我一直咬着不肯,就是因为这一点,我们的关系才越来越差,甚至一度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等年底他就会正式宣布我们离婚的事,他有情人,我离开祁家,他应该会很开心,所以肯定不会打听我的下落的,贺家理亏,也不会声张的。”

孟知洁:“……希望如此。”

贺致的伤足足养了一个月,他才被允许出门。

祁骁甚至搬到了贺致的房间,因为他说他睡觉不老实,老是把伤口压到了。

贺致反驳自己没有,祁骁就说你是不是故意让的伤迟迟不好,是不是就是想拖着我照顾你,贺致于是就跟祁骁睡一张床,证明自己睡姿挺好的。

“我会快点好起来的。”

两个人从来没有这么睁眼能看见对方,闭眼也看见对方,祁骁会带他出去吃饭,还会给他下厨,虽然只是做很简单的饭菜,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手伤得不轻,因为去检查时,祁骁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

有一天贺致醒来,睁开眼看见就看见祁骁护着他的右手,侧躺在他旁边,眼睛紧闭着。

贺致想起当初他们在前线,祁骁为了躲他宁愿睡在休息室。

祁骁跟几年前相比更加成熟了,贺致不由伸出左手去触碰他的脸,Alpha却在此刻睁开了眼睛,带着淡淡的沙哑:“你摸我干嘛?”

贺致刚想说没有,Alpha就凑过来亲了他的下唇:“我看见了,你就是在摸我。”

贺致摸着下唇,觉得祁骁好怪,他现在对他有点好得过分,直到他有一次听见医生和祁骁说今天测试了一下,感觉手指有点使不上力。

贺致坐在走廊,看着花园里落叶纷纷下,秋天到了,才明白他或许以后这只手就算废了。

他很想对祁骁说,不需要,不需要同情他这样做,可他说不出口。

祁骁请了个阿姨照顾他们,等到贺致石膏拆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十月份了,他偶尔会觉得手指没有无力,不过他没有告诉过祁骁,他很努力地在做复健。

宁悦的身体告急也是这个时候,祁州经常见到贺致在病房外默默地擦眼泪,他什么都没说,而是递上一张纸巾。

祁骁或许察觉到贺致心情不好,于是带他出去吃饭,贺致看着高楼下的夜景,很漂亮。

如果过去祁骁这样对他,贺致会把命都给他。

祁骁看着Omega手指贴着玻璃窗,定定看着外面的夜景,他还记得他们结婚那天,贺致见到什么仿佛都很新奇,他那时心想真没见识。

贺致感觉到祁骁走到他身后:“我上次从贺家回家跟你说的是气话……我知道你不想跟我离婚,我也觉得我们分开对贺祁两家都不好。”

贺致捏着自己的手腕那个已经痊愈的割痕,脸色难看地心想,这段婚姻每次都能苟延残喘,都是他付出很大代价留住的。

“不用……祁骁,我的手会恢复的,这次是我自愿的,我不会卑鄙地用它绑架你,我放过你了。”

祁骁面上不可置信:“……我不信,贺致,我给你台阶了。”

贺致摇摇头,他突然觉得很伤心。

祁骁没等他说什么:“你现在脑子不清醒……等你想清楚在跟我说。”

那天之后,他们又陷入了一种冷战中,祁骁那个时候要去临市开个紧急的会,他给阿姨说了,阿姨又同贺致讲了,以往祁骁出差动辄就是几天,当晚宁悦情况又不是很好,贺致于是留在了医院,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