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三公主还是被众人搀扶着来了, 模样似乎还是不情不愿的, 路上已经抱怨了一路,到江岑溪面前了才收敛。
江岑溪在她进来后主动说道:“贫道此刻仍旧虚弱, 又担忧三公主的身体,只能让你亲自过来,我帮你检查一二。”
三公主的面色有所缓和,白了李向渔一眼后,坐到了江岑溪的斜侧方,道:“仙师您且看看,本宫此刻身体如何?”
江岑溪象征性地抬手在三公主的额头轻点。
随后仿佛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又抬手示意:“我来为公主诊脉。”
“好的。”三公主也跟着江岑溪一同松懈下来,随后将手臂抬起,搭在桌沿边。
江岑溪探着三公主的脉搏,看得出的确受了惊吓,人也有些虚弱,肝火却很旺。
她在诊脉的同时询问三公主身体情况:“可有什么不适?”
“很不舒服!”三公主娇嗔地回答,“身上每一块肉都在疼。”
“嗯,你终究没有习武的底子,被人用身体时,损伤的也是你的身体,能和武将……”江岑溪说到这里,意识到自己这般提及有些触痛李向渔了,于是立即收住,“总之,确实被消耗了身体,你将那一日的经过详细说与我听。”
想起那一日的事情,三公主仍旧心有余悸,却还是详细地讲述。
江岑溪没想到,在三公主的幻境内,居然是妖想要进入屋舍却进不去。
实际上却是妖邪藏匿在三公主身体内,感受江岑溪贴在屋外的符箓后,陷入了狂躁的状态。
江岑溪那一举动,仿佛将妖邪拘禁在了那个屋舍内,并且饱受折磨,所以才会让妖邪冲动之下,做出了发狂的举动。
“那个伤人的发簪……”江岑溪突然提起了这个。
“是那个发簪有问题对不对?!”三公主突然提高了音量,“公主府出问题,都是因为那个西蛮的妖女!”
“不,我是注意到那个发簪似乎有着法力,应该可以当作镇邪之物来用,它不会吸引妖邪。你有这样的法器,怎会发生此事?不过我听你的意思,这发簪属于别人?”
三公主听了一怔,半晌未能回答出来。
江岑溪又一次问道:“我询问时曾听说,你丢失了一套首饰,难道就是这个发簪?”
“是……”
“是你又寻回了吗,为何发簪那一日会出现在你手里?”
“我……”三公主开始变得犹豫,显然是努力思考该如何回答。
“我劝你如实回答,不然我无法判断事情的起因和发展,也可能影响断案。”
三公主重重地吞咽,最后还是吞吞吐吐地说了:“其实……没丢,是本宫藏起来了,然后……本宫就是看那个西蛮妖女不顺眼,居然还将她送到本宫身边来碍眼?!”
“所以你当时也不是因为喜欢那套首饰而要来的?”
“也算是感兴趣,那西蛮长公主颇有盛名,能做礼物送给自己亲妹妹的首饰,本宫的确想要。”
江岑溪收回诊脉的手,仿佛嫌弃到不想触碰这位公主。
夺了人家母亲的遗物,还要藏起来诬陷人家偷窃,这个三公主也真是恶劣。
江岑溪话锋一转,又问:“你知道你的姑姑,也就是长公主她收藏了安鹤眠美人图的事情吗?”
“我只知道她痴迷字画之类的东西。”
“我换一个问法吧,当初西梦亡国,带回来的不止七公主的母妃,还有安鹤眠吧?安鹤眠也来了长安,他之前住在哪里?住在这里吗?”
三公主听了之后倒吸一口凉气,并未直接回答问题,而是神秘兮兮地问:“我幻境中出现了年轻的姑姑,比我印象中都年轻,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