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雪君才稍微缓过来。
然后, 如行尸走肉一般的她,回到了大山里的那个家。
不然她还能去哪里?她不能回辛家了, 也去不了别的地方,只有回去,回去至少还能见到妹妹们。
谁让她不是辛雪君,她就是宋招娣呢,宋招娣就该生在山里死在山里。
这就是她的命。
“啪!”
破风声响。
衣服撑子几乎是带着死力气的打在了宋招娣背上,差点把坐在院子里,正对着大盆搓洗衣服的宋招娣给一下子砸进了盆中。
顿叫她身体摇晃,冬天却穿的极其单薄的衣服下的肌肤,鼓起来两道热痛红痕。
与此同时响起了她那又一次喝醉了酒的母亲,兴奋尖利又怨恨的叫骂。
“你不是很能耐吗,不是把我和你爸送进警察局还要告我们吗,不是说我们不是你父母吗,现在怎么灰溜溜的死回来了啊,啊?”
“原来还真是我的种,小贱种!死没出息的,还以为你真有那命能攀上高枝,去给老娘搞点钱花花呢,原来是弄错了,没用的东西!”
宋家这对父母如今在家,没被告也没被拘留,不是因为他俩犯的事不大,或者辛家拿他们没办法,而是因为辛雪君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