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醒着。

唐朝阳离开房间准备去熬药,她的手指刚接触到门,门还没打开,就听到身后传来男人说的话。

他说,“唐大夫,是古渊错了,古渊向你道歉。”

唐朝阳听到道歉,眨了眨双眸。

她转身。

映入眼帘的就是他双手平伸推向前,行了个时揖礼。

唐朝阳见他行了时揖礼,笑了笑,转回身打开门走出去。

凌古容站直了身体,他轻笑。

他弯腰把她换下来的绣鞋跟袜子放进包裹里,这些她应该会拿回将军府。

唐朝阳熬好了药,把药端回房间给凌古容。

她交代道,“我明天有事,给你做了药丸,明天可以早中晚,各服用一粒。”

两人之间的相处,又恢复跟往常一样。

凌古容吞咽着苦涩的药水,苦味在口中蔓延开来。

等他喝完,男人似笑非笑地说道,“唐大夫,你算不算公报私仇?你到底放了多少苦味药材?”

唐朝阳乜了他一眼,一本正经地说道,“药越是苦,越是有效果,你若是嫌弃苦,可以选择不喝。”

凌古容把空碗放在桌子上,他从袋子里摸出十…..两银子,塞给唐朝阳,“请你消消气,下次不要给我这么苦的药水。”

“.………”

拿钱贿赂她。

唐朝阳轻咳了一声,也不嫌弃十两银子少,她接过银子,把十两银子收好,顺手把他的空碗拿出房间。

有钱能使鬼推磨。

**

马车外面淅淅沥沥地下着雨。

唐朝阳坐下马车里,垂眸看着脚上不合适的绣鞋,轻笑。

“马格,去小安学堂。”

“是。”

马格驾着马车改了道,前往小安学堂。

马车停在了学堂门外。

唐朝阳掀起车帘,目光温柔地看着学堂门口上方挂着的小安学堂牌子。

她听着从学堂里面传出来的朗朗读书声,心情很平静。

“走吧。”

她轻声吩咐道,放下车帘,还要去族学接安安。

小安安背着布袋迈着小短腿,快速地走出学堂,见到娘亲撑着一把雨伞,在雨中等他。

唐朝阳第一眼就看到小崽子,她撑着雨伞走过去。

翡安安抬起头,皱着眉头,小脸非常严肃,“娘,以后下雨天,您就坐在马车里面等安安吧。”

儿子有时候就非常的懂事。

唐朝阳笑盈盈地应道,“好,娘听安安的。”

晚上的时候,母子两去荣恩堂陪二老用晚膳。

唐朝阳没有看到老爷子,“外祖父呢?”

苏老夫人净了手,笑道,“他在书房,不用等他,小安安,来,坐老祖宗身边。”

此时,书房里的气息很压抑。

苏老爷子看完了从边关快马加鞭送回来的信件,他苍老的手指,握紧了那封信。

信中的内容让他气到双目通红

他猛地起身,厉声唤道,“来人,备马,即刻入宫。”

门外的侍从们听到命令,连忙应声,迅速去备马。

凌古容正在御书房中处理奏折,听到苏老将军有紧急之事入宫禀告。

他立即放下手里的奏折。

沉声道,“快,请苏老将军进来。”

不多时,苏老将军快步走入御书房,他行了礼后,“皇上,老臣刚刚接到从九原边关传来的急信,匈奴左王部拉着从我们晋国掳走的百姓上了战场,每天砍下百颗头颅扔到了城门口。”

不仅仅如此,他们还准备了大热锅,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