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
善哉善哉,这家伙这时倒关心他人,我随口说:“我陪你。”刚说完,手腕就被攥住,我欲掰,可这死人劲真大,非我所能征服,正埋头苦干,他猛一使力,我整个人倒在他怀里,他两手将人箍得紧紧的:“别走,别骗我。”
曾经我是多么迷恋他坚实的胸膛与浓烈的男子气息,可那胸膛的主人亲口说出那些伤人的话,何等狠心何等绝情,当初的他与面前的他,是一个人吗?如果是,哪个是真?
寒冷冰冷与胸膛温暖,如何选择?
女人要怎么活,才算不错的人生呢?
不知睡了多久,朦胧中只听一个冰冷而愤然的声音:“我怎么在这儿?”
说话的人在我的头顶,我抬头,只见他居高临下的眼神,是啊,他酒醒了,他又变成他了,那我变成了什么?
他叫人:“几时了?”
“爷,离早朝还有一个时辰。”
他转头看了看我,似乎有话要说,命人退了,冷笑一声:“我是不是该愈发佩服你的手段?”
他冷静时像只猎鹰,无论是否占理,气势总是十足,我这些日子的怨恨在强烈,也不敢不顾死活横冲直撞:“爷,昨爷你醉了。”
“站起来。”
我下床,鞋没来得及穿,手腕便被他一提,脱臼似的痛,他扬了扬嘴角,阴森森地:“让你反省,你似乎并没有听话。”
“昨晚你自己来的。”我直吸冷气。
“哦?”他凑进我:“你的意思是,我像你一样贱?”
我瞪着他:“除了侮辱我,你没别的爱好吗?”
“闲时照照镜子,看看自己这副尊容,有没有飞上枝头的可能,有个答案,你会省不少力气,轻松许多。”他放开我,淡淡地:“还有,你这种自以为柔弱无依又充满不平的眼神很恶心,以后别用了。”
我的脑袋里“轰隆隆”地滚过惊雷,这就是我的男人,我托付终身的男人,我曾以为我运气很好,也曾觉得自己眼光不错,虽然我目的不纯,可已准备用一生弥补:“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你,你突然就看我不顺眼……”
“厌了。”他漫不经心地。
好理由,这几乎是爱情绝症,山盟海誓,海枯石烂,抵不过简单的两个字。曾将你看做珍宝,厌了,你就是瓦砾,恨不能及时清理,以免有碍观瞻。
“那你也不用作践我呀。”我抬头,注视他:“放我条生路,不行吗?”
“如果你不自不量力,痴心妄想,倒是可以。”他踱到窗前,负手。
呵,直到现在他还认定昨晚我使了手段将他骗来,以求咸鱼翻身,我可以争辩,那些下人是人证,可是,又有什么用呢?我用自己也想不到的嘶哑声音道:“太子千金之躯,尊贵无比,贱妾不敢近身,以后也不会近身,唐突圣体。”
“忘了你还有张利口。”他缓缓道:“到现在还咬定你没错,真是死不悔改。”
“难道你就全对么?”
他骤然回头,目光凶狠,换作平时,我必磕头如捣蒜,后悔不迭,可如今我万念俱灰,一个所有希望都幻灭的人,还在乎什么:“当初恩也是你,爱也是你,如今弃之如履也是你,这本没有什么,可明明玩腻了,还找种种借口,还是你怕说真话?自诩顶天立地是你,胆小如鼠也是你,大丈夫我不知是谁,反正不是你。”
“这张嘴迟早会给你惹祸。”他凶狠的目光出奇地淡去,再度回头,一副不屑与我计较之态。
“小心翼翼又有何用,还不是落到今日下场。”我苦笑:“只怪自己太蠢。”
“说起来,女人并不比男人笨,只是太傻。”他蔑笑几声:“天下之大,那么多东西,要什么不好,偏要那些最不切实际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