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搜,又怎么知道?”我给了她一个明显的冷笑。
她似乎察觉出什么,眼中寒光一现,正待说话,身后有人道:“娘娘,搜出一张纸。”是许侍卫,他上前,将一张折着的信纸递予我。
“不就是张纸么,难不成刺客还能变纸?”我笑着接过,抖开看了看,开始并不怎么地,越看脸色越差,最后惊恐地看着皇后:“妹妹?!”
皇后莫名其妙:“这是什么?”
我沉声道:“妹妹,皇上待你不薄,你怎能做这种事?!”
她依旧是无辜的表情,愣愣地看着那张纸上密密麻麻的字迹,我递给她,她接过一看,眼珠险些掉下来,张口结舌地:“这……这不可能,我没写过这封信,谁属我的名?谁想栽赃我?根本没有这回事!”
我拉下脸,不客气地夺过,交给许侍卫:“保管好,等皇上定夺。”
“你们诬陷我!你你是故意的!”皇后大叫,指着我:“贱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玩的什么花样,想诬陷我,没那么容易!谁会信你的话,谁会信一张破纸?!”
我侧目,冷冷地注视,竟然骂我,真是本末倒置,动了动嘴,本想已牙还牙,想想还是算了,怎能跟她一样没品呢?我笑道:“人证物证俱在,没什么诬不诬陷的,妹妹,你好大胆子,竟和黄将军私议谋反,这件公案,我没资格裁夺,皇上回来,自然有人办理。我劝妹妹这几天收收性子,好好等皇上回宫罢,不然来不及被治罪,自己倒气出病来,岂非不划算之至。”
“你”她通身颤抖,竟是说不出话来。
“俗话说事不过三,妹妹,你知道我的意思,我若一直作鱼肉,岂不真要过了三?”我阴恻恻一笑,命人保护皇后安全,看都不看她一眼,转身而去。
报了仇了,真高兴,一扫前日怨气,我施施然摆驾回宫,迎上金灿灿的阳光,舒心地长出口气。这就是生存啊,沉重而苦涩,却又痛快。
安朝回宫的日期和他说的一样,这家伙,真是准时。大难不死,后福这不就到了?我喜滋滋地站在宫门口迎接,远远地看他过来,笑着向他挥舞手绢,做童心未泯状。他喜欢端庄的女人,但也喜欢偶尔活泼,这样方不觉无味,做了十多年夫妻,我把他的口味摸得透透的。
他握着我的手,我俩并肩进了沉锦宫,用完膳,我亲自蓄水,让他洗去一路风尘,蒸汽氤氲的浴室,金色龙头的嘴里吐出涓涓细流,印着大理石的浴池,不知是太热,还是他的笑容显得太亲切,黄白的光令人有些晕眩,我道:“你洗吧。”
“别走啊。”他从水里冒出,湿淋淋的手拽住我的腿。
“干嘛?”我甩他的大手,可甩不开。
他端详我,微微一笑:“我怎么觉得我一回来,你的脸色就格外的好?”
那不是刚才用力了嘛,我啐道:“自做多情。”
“来嘛。”
我一惊,只觉他的手在用力:“别胡闹!”
“陪我洗会儿,一个人多没劲。”他软语央求。
“我,我还没脱衣服呐……”
“下来吧!”他猛一用力,我重心不稳,扑通一声跌进水里,呛了几口水,好不容易才站住,抹着脸上的水,只觉得自己像极落水狗,衣服头发自然湿透了,好不狼狈:“你看你!这成什么了。”
他幸灾乐祸地笑着:“让你扭扭捏捏,这就是报应。”
我挑起一只眉:“报应?”趁他不注意,将水泼到他的脸上,手脚并用,下蹬上泼,他猝不及防,又被密集的攻势所阻,一时间无法还击,我奸计得趁,笑得好不肆意。
“哪能让你得了意?”他大吼一声,惊涛骇浪向我袭来,我抵挡不住,顿时告饶,他趁势把我逼到池壁上,紧紧贴住,大喘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