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聿森脸色沉郁的可怕,不说话时特别严肃,让人感觉到窒息,尤其是那双眼睛,十分冷淡,不带一丝感情盯着小张。
“你是等我报警还是找工商过来?”
“我……”小张慌了神,“你等我会,我给我们老板打个电话。”
于是手忙脚乱拨通周岁时的号码,把店里情况和周岁时汇报,怕得瑟瑟发抖,声音都颤抖得厉害。
周岁时说:“不是过几天才来么,怎么今天就来了,这才第几天?”
“我也不知道,他已经来了,还说不给他昨天买的那套戒指就要报警哈游报工商,怎么办,周姐,他都付钱了,真的不给他吗?”
“在店里,我办公桌最下面的盒子里。”她是不想卖给霍聿森的,可是没有办法,何况霍聿森想要什么,总能轻易得到。
得知那套戒指还是落到霍聿森手里,周岁时没有太大的波动,都习惯了,习惯他一直这样。
挂断电话,周岁时在自己家里的天台上吹海风,空气咸咸的,海风很大,她穿得不多,就一件垂地的长裙,露出细腻白皙的脚趾,脚指甲涂了红色鲜艳的指甲油,她搬来一张椅子,躺在上面,吹风刷手机,刷的还是秦画的消息。
得知前不久秦画拍戏受伤住院,是霍聿森陪同照顾,出院更是霍聿森去接的,网上都说他们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确实天生一对。·
所以霍聿森更应该去照顾他的天生一对,赶紧签字离婚,而不是跑来她这里找麻烦。
说是真爱,怎么能抛弃真爱呢。
周岁时长长叹了口气,身心俱疲,而这一切都是霍聿森带来的。
胡思乱想间,手机响起,一看归属地是a城的,号码不是霍聿森的,但她直觉是霍聿森又换号码打来的,犹豫了片刻,还是接了,喂了一声,那边响起的不是霍聿森的声音,而是周珺的声音。
时隔两年,周岁时还记得周珺的声音。
一瞬间,没了欣赏海景的心情。
她的声音都在发哑,喂了一声,说:“好久不见,你怎么会知道我这个号码?”
周珺语调淡漠了许多,不再像之前喊她嫂子,也不喊姐姐,而是喊周小姐。
“周小姐,我哥哥生病了,他昏迷的时候一直在喊你,你能来看看我哥哥吗?”
“你的手机号,是我跟霍聿森要的,我听顾曜哥会说,你在桐市,和霍聿森打离婚官司。”
周岁时心脏泛着酸涩,没想到她会得到周阖之生病的消息,她急忙问:“他得了什么病?很严重吗?可以告诉我吗?”
“胃癌,不满你说,你们自从分手后,我哥就一蹶不振,没日没夜工作,长期多重压力之下得了胃癌,我们劝他赶紧做手术,他不愿意,还要出差,我实在没办法了,周小姐,求求你帮帮他……”
“我知道他心里还有你,你说话,他肯定会听。求你了,你帮忙吧。”
周珺几乎都要哭出声音来了,她再三恳求,只求她帮下忙。
“你可以不来见我哥,那你给他打个电话,鼓励鼓励他可以吗?就算不行,骂他几句野性,他心里只有你,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周岁时眼里泛着酸涩,话就在嘴边,过了许久才说:“好,我试试。”
“谢谢你,周小姐,我把他的电话号码给你!”
很快,周珺的短信发过来,是周阖之的号码,没有变过,他这两年还是用这个号码,周岁时心里的愧疚感再次席卷而来,快将她吞没在浩瀚的大海里,她咬着嘴唇,拨通了过去。
等待接通的过程充满煎熬,她死死咬着嘴唇,随着电话被接通,她听到周阖之的声音,还是那么熟悉,却又透着一股虚弱。
她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