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压不下去,他抬头瞥见置物架上的刮胡刀,眉头死死皱着,满脑子都是周岁时,这种时候,他唯一想的人是周岁时,可惜了,周岁时根本不想见到他,也不待见他。

如果今晚的人是周岁时,或许他不用忍得这么辛苦了。

从浴缸里起来,哗啦啦的水洒满一地,他拆开刮胡刀的刀片,知道避开关键位置,毫不犹豫在胳膊上划了一道,瞬间鲜血肆意,痛意能让他恢复短暂的清醒。

不过一直流血可是会休克的。

他没傻到那种地步,扯过毛巾绑在伤口上。

白色的毛巾瞬间被鲜血染红。

他咬着牙根,站在门口和卧室的南西说:“把赵江喊来。”

卧室的南西一听,怔了下:“赵、赵叔?”

“他就在房间门口,你喊他一声,他听得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