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凑过去和他们聊天,被陈释钰支开。
“还没好透,别传染给你了。”
许烬阳连哦了几声又退回去,和他们保持着一臂距离。想起他们上周五同时请了病假,现在又同时一起上班。
许烬阳忍不住询问:“你俩也太凑巧了吧?连生病也赶趟儿啊?”
陈燕廷懒得理他,目视前方,盯着电梯楼层数字的变化。陈释钰给他抛了一个眼神,用手指了指喉咙,许烬阳就明白了,原来是嗓子不舒服。
平时的陈燕廷在公司虽然和颜悦色的情况居多,但因为他身处高位又自带着生人勿近的气场,没什么人敢轻易接近他。而生病的陈燕廷不仅情绪不好,还不做表情,像座沉默的活火山,仿佛全世界都欠他,谁见了都发怵。
开会也一改常态,从头到尾一言不发,不建议不点评,更别谈什么表扬和批评了。投影仪的光一会儿亮一会儿暗,照在陈燕廷的脸上有种晦暗不明的效果。像什么黑恶势力的首脑,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是披着民营企业外壳的犯罪集团。
零反馈的效果就是引起了众人的恐慌,根本无法揣摩他的想法,导致没人敢去找他。文件签字着急的让陈释钰去,不着急的一拖再拖,系统审批流程走到陈燕廷那里连线上提醒都不敢点。都在侥幸着等陈燕廷自己上系统了发现后给通过,要么就祈祷着他明后天心情好一点。
实际上没这么严重,他只是单纯的因为生病精神不济,嗓子疼懒得说话而已。他一向都对事不对人,平时在外也极度护短,自家员工是和自己一个战线的人,情绪该不该迁怒到员工身上他还是拎得清的,只是大家都怕他,就自动促成了这样的局面。
散会后陈释钰下楼去咖啡吧给陈燕廷买热牛奶,看到咖啡吧的双旦活动里竟然还含有冰淇淋。圣诞主推的是草莓水牛乳和抹茶开心果,草莓口味的卖没了换香草巧克力顶上,他两个口味各买了一盒。
“咖啡吧选择有限,你想吃哪个?”陈释钰回来突然拿着两盒冰淇淋问道。
陈燕廷盯着那两盒冰淇淋几秒,眼神疑惑地看向陈释钰。
“嗓子肿痛,吃冰淇淋有用的。”陈释钰笑着说。
陈燕廷的眼神从疑惑转为了质疑,按照常理,感冒发烧哪儿能吃什么辛辣刺激生冷寒凉的东西。这是什么,以毒攻毒?前车之鉴,陈释钰该不会又在耍他吧?
“我没乱说,快点儿,暖气这么大,等下就化了。”
陈燕廷将信将疑,陈释钰加一把力。
“不老说嘴里没味儿泛苦吗?就当吃点儿甜的了。”
陈释钰现在就跟幼儿园老师哄小朋友一样,温柔耐心,循循善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