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感情前期不顺啊！你看啊，前半部分很乱不成型，到中段这里分裂成了两条线，这些都是你命数里所拥有的。不过，到后面就好了。”

他包住陈释钰的手收住，一本正经地下了最后结论：“你的正缘要来了。”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陈释钰哪儿知道事情走向会跑偏成这样，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两个人就这样手拉着手，一站一蹲。

陈释钰还在思索要怎么回答才不越界又不伤人时，乔子遇突然拽着他跑了，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跟着他走。街边酒吧的霓虹彩灯和屋檐下挂着的纸皮灯笼，在余光里都化成了一滩色彩斑斓的模糊光影。

陈释钰长跑可以，他耐力相对好一些，但短跑不行，他爆发力太差，刚跑出什刹海一段他就喘得不行。

“不行了，跑不动了。”

乔子遇见他累了也停下来，其实根本就不需要跑这么长，城管看到他落下的东西只会没收掉，并不会追查上来罚他款，是他不想停下。

“你跑什么呀？”陈释钰撑着膝盖气喘吁吁。

“城管来了。”

“啊？那你……那你还上这儿来摆摊儿呢？”陈释钰无语又震惊，明知道不允许还顶风作案。

“有意思啊。”乔子遇理直气壮。

陈释钰喉咙被风灌得又干又痛，他咽口水都疼，乔子遇抚着他的背帮他顺气儿。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缓过来，发现乔子遇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有。

“你东西呢？没拿？”

“那些都是不重要的小玩意儿。”乔子遇探到陈释钰的手腕，摸着刚才他给套上的那串转运珠。

“只有这串才是重要的。”

“……”

他忽然垂眸，浑身的浮躁和轻佻都收了起来。拇指一下一下地拨弄着珠串，红润的玛瑙夹着三颗亮闪闪的金珠，每颗珠子直径不小，戴上手上沉甸甸的。

他唇峰慢慢抻平，唇角轻微扬起。

“时来运转，好运常在。”

乔子遇又抬眼看他，问：“喜欢吗？我让蒋老板教我串的，我认真挑了好久，还去给大师开过光了。”

陈释钰抿了抿唇：“挺好看的。”

尽管这个乔子遇经常谎话连篇、油腔滑调，但此刻他的声音却温柔如三月春风日，流露出的情感也真挚得如八月艳阳天。

他不忍心让他失望。

陈释钰就这么让他握了一会儿才轻轻转动手腕挣脱他。

“太冷了，我先送你回家吧。”

“不要。”

乔子遇手揣羽绒服口袋，半张脸缩进羽绒服立领里对他耍赖。

“还要做什么去？”陈释钰问。

“我要上你家去，我不过夜，请我进去坐坐就好。”他小心翼翼观察着陈释钰的脸色，“可以吗？”

陈释钰无奈地呼出一口气，明知道他在借着转运珠得寸进尺，但他还是妥协了。

他其实或许可以理解乔子遇一点的，无家可归的人通常没有归属感和安全感，唐诏和陈燕廷给他再多的钱都填不满他的孤独。有些人会把孤独潜藏于心，独自消化，尽量不影响他人。而有些人会把孤独外表于行，把它们分散给各个不同的人和事，企图通过这种方式排解掉。

他很难去评价这两种方式的对与错，因为对于当事人来说，只需要区分哪种更有效，哪种让他更好过。

陈释钰没说话，直径往停车场方向走去，乔子遇见他没拒绝，笑眯眯地小跑追上去，拦在他面前，和他面对面同步后退着移动。

“你同意了？”

陈释钰依旧一言不发，只是伸手整理围巾捂住半边脸防风继续前进。

“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