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半边身子的重量压着他,好像要把人按进地底。
“差不多行了秦蕊,我今天可不是带他来跟你聊闲天儿的。”说完就拥着陈释钰离开。
秦蕊从未觉得陈燕廷和陈释钰长得像过,两个人都随各自的妈,除了长相,气质更是天差地别。就在刚才,陈燕廷勾着人过来,两张脸突然在她面前近距离并在一起的时候,她竟然捕捉到了两个人神韵上微妙的相似点。
看陈燕廷热切搂着陈释钰和人打招呼交谈,秦蕊也不禁疑惑,虽说她知道陈燕廷很爱作秀,人越多他的表演欲就越旺盛,可她也隐约觉得俩人之间那的份和谐也并非全然虚伪。
难不成,他们的关系真的溶解了?
这个想法让她吓一跳,陈燕廷多么眦睚必报她是知道的。要不然当初怎么会因为陈释钰和方添越走到一起,他就发了疯的不择手段也要拆了他们。不就是怕陈释钰搭上他们家这艘船么?他交出的答案就是把陈释钰踢下水,让他上船,很典型的无耻小人作风。
陈释钰这条命,多少是有陈家老爷子护着的,如果没了老爷子,以陈燕廷的秉性,陈释钰还能安然无恙的活着吗?她不确定。
陈燕廷揽着陈释钰穿梭过宴会大厅的人流,一边和迎面来人打招呼的人点头致意,一边吐槽陈释钰。
“她都穿成这样了你还接近她。”
陈释钰疑惑:“穿成这样怎么了吗?”
“你蠢啊,当然是因为有要见的男人呗。”
“就不能是因为场合需要吗?”陈释钰反驳道。
陈燕廷哼笑,他还搞不清楚秦蕊?往年她从不会在穿着打扮上费太多心思,浑身上下只有珠宝是用点心的。秦蕊不需要向上社交,她在这种场合只要不犯错不掉面子就行,甚至偶尔还能抓到她偷偷在外面裹着大衣顶着寒风犯烟瘾。像今天这种突如其来的精致到头发丝儿的过度打扮,只能说事出反常必有妖。这里肯定有她渴望的猎物,渴望到她需要拿出自己的美貌来当捕猎工具。
“不可能,等着瞧吧你。”
陈燕廷的信誓旦旦激起了陈释钰的逆反。
“你当初追添越不花枝招展的,怎么还嘲笑别人。”
陈燕廷当初追方添越除了厚脸皮的死缠烂打外,还每天打扮得跟只花孔雀似的,方添越走到哪儿,他就在哪儿开屏。方添越大部分时间都和他在一起,陈燕廷的开屏当然也就他见得最多。
“嘿?你还举一反三了啊?靠脸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好用就用呗。”陈燕廷忽然凑近他,伸出食指左右摇摆了两下盯着他笑,“但你哥我,最吸引人的仅仅是这张脸吗?”
陈释钰都分不清陈燕廷到底是自信还是自恋,但实话实说,陈燕廷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万千的办法里,脸在他那儿的确还排不上号,他只需要说出自己的名字就已经足够有效。脸只不过是命运额外附赠给他的礼物,真正吸引人的是他这个名字背后所代表的东西。
以钱和权为发散点的脉络如蛛丝网一般的铺开,错综复杂地隐藏在这个太阳底下光鲜亮丽又阴暗潮湿的世界。黏住了每一个趋之若鹜的人,也缠住了每一个无可奈何的人。
陈释钰思绪持续发散,目光也逐渐失焦,看起来像是在直勾勾地盯着陈燕廷呆住了。
哒!
陈燕廷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发什么呆呢?”
陈释钰被他拽回了神,发现陈燕廷实在是凑得太近,已经越过了安全距离,他忙不迭的撇开头。
人果然都是视觉动物。脸,确实很管用。
“吶,我说什么来着?”
陈燕廷冲不远处扬着下巴,陈释钰顺着他点的方向着看过去。秦蕊拦住了一个男人,那男人看起来是被人忽悠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