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都懒得给。
“他怎么了?”唐诏问。
没人回答他。
许烬阳看陈释钰假装没听见低头吃饭,他又转向唐诏,一脸“你他妈问我?”的表情。
“不知道啊?我上哪儿知道去。”
陈释钰扯了张纸巾,说:“我吃好了,你们慢用。”
一个两个的都走了,就剩唐诏和许烬阳面面相觑,明眼人都知道这俩人有问题。
“他俩以前吵架也是这样?”唐诏问许烬阳。
许烬阳莫名其妙:“啊?他们啊,他们以前不吵架。”
“是吗?”唐诏诧异。
许烬阳斜着眼看他,说:“你看释钰像是能和我哥吵架的人吗?一般都是我哥单方面欺负他,他都一声不吭乖乖受着。”
“不过,他越是这样我哥就越生气,总以为释钰不把他放眼里。我哥那人你知道的,对别人他可以不要脸不要面子,唯独对释钰不行。”
明明是他欺负人家,陈释钰也认了,但没有哪一次是真能解气的。许烬阳一边说一边回忆,没忍住笑出声,陈燕廷就是个拧巴的人。他对谁都可以逻辑通顺,就对陈释钰自相矛盾。
唐诏虽说打小就和陈燕廷认识了,但去陈家的机会并不算多,同时见兄弟俩的频率更是少之又少。本来听得津津有味,在许烬阳笑出声的时候他也无语了。
“你怎么看起来还挺幸灾乐祸的,有你这么当弟弟的吗?”
许烬阳看他的眼神逐渐鄙夷:“嘁!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啊?你个姐宝男。”
唐诏闭嘴了。他在京城闻名除了不学无术的二世祖外,还有姐宝男的名号。这两个深刻的标签让他年逾三十还没有谈婚论嫁的对象。谁都知道唐诏是个香饽饽,但都不敢冒险把自家姑娘往唐家送。配得上唐诏的,人家不愿意把姑娘嫁过来受委屈,愿意嫁过来的姑娘唐家又看不上,就这么不上不下的卡着。
当然,唐诏也无所谓,他这种条件什么时候结婚也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