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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来北京？”

“投奔熟人呗。”乔子遇眼神投向后厨忙碌的身影。

这种假得不能再假的借口，陈释钰知道他问了不该问的了。

老板娘抱着一大盆的炖羊肉端上了桌，陈释钰疑惑，不就一夜宵么怎么还吃上硬菜了。没一会儿又陆续上了几个菜，虽然没那么硬了，但还是荤菜居多，分量很足，一波接着一波。

陈释钰咋舌，指着这丰盛得快摆不下的一大桌子问：“你这是……干嘛呢？”

“补昨天的中秋啊。”

陈释钰心里微微一惊，原来昨天半夜找他是想他出来陪他吃顿饭吗？

“我没家人也没朋友，已经一个人吃饭好多年了。”乔子遇往后厨扬了扬下巴，“他们小时候照顾过我，后来儿子在北京落户结了婚，他们就过来做点小本儿生意。”

“我平时偶尔来上这儿来。”

陈释钰默然，是想家了就会上这儿来吧。

“要不要叫他们一起过来吃？”陈释钰问。

乔子遇哼笑：“你帮我去，我每次叫他们死活都不愿意。你去叫，他们不好意思推你面子。”

陈释钰敲了敲门框，在外头叫了一声，老板娘以为陈释钰有什么事要找。

“哎，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陈释钰看着她手里没来得及放下的筷子，很明显他们也才刚开始吃饭，看样子大概是随便对付一下。

“阿姨，叫叔叔一起来吃饭吧，我们点太多了吃不完。”

老板娘支支吾吾半天，一边为难地看着陈释钰又一边等着里屋的自家男人反应。

陈释钰又追加：“阿姨，子遇他昨天没能吃团圆饭，咱们一起陪陪他。”

陈释钰柔声细语的，乖巧劲儿拿捏得很足，让人不忍心拒绝。果然没一会儿后厨的男人就出来了，老板娘也不再犹豫，脱下围裙，和丈夫一起又去洗了手，等擦干净才带着两幅碗筷出来。

坐上桌子的老板夫妇拘谨得仿佛和最开始他们刚到的时候判若两人，就算乔子遇有心安抚，他们也放松不下来。陈释钰能察觉出来他们不敢和乔子遇上同一张桌子吃饭，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是乔子遇所说的老乡那么简单。因为行为习惯和身份认同是深根蒂固在脑子里的。

离开时已经一点过后，陈释钰送乔子遇一趟。乔子遇住得挺好，豪宅小区，住着不少名人，几年前陈燕廷也住过这里。

临下车前，陈释钰突然问：“喜欢香水？”

“什么？”乔子遇刚解开安全带，他一时间没听清。

“你喜欢香水吗？”陈释钰又重复一遍。

“挺……喜欢的……吧？”乔子遇迟疑地回答着，他预测不到陈释钰下一步行动，只能说实话。

“我送你。”

“啊？”

“药膏。”

乔子遇这才恍然大悟，一支药膏换一支香水，挺划算的。

“我不要香水。”

“你没别的选择。”

“别那么不通情达理嘛，我不要香水，真的。”

乔子遇开始掰着手指和他分析：“你看啊，既然是你买的，那我见你的时候自然就得用，但你又不喜欢香水，那买了也没用啊，你说是吧？”

“为什么我买的就一定要在见我的时候用？”陈释钰疑惑得很认真。

乔子遇彻底无语了，这话确实没什么问题。算了，香水就香水吧。其实也不错，人和人之间就是得你来我往的才能建立联系，他骚扰陈释钰这么久也确实该有点进展了。

第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