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陈释钰要的数量多,乔子遇挑老半天,给他娴熟的扎好放一边,又把刚刚拆掉的按组重扎,陈释钰过意不去,也有模有样的学他帮忙扎花。
两个年轻小伙子,一个拖鞋帽子大t恤,一个西装革履金钻表的,在一小三轮的荷花车旁扎花,十分惹眼。路过的人都会因为好奇给个眼神然后被乔子遇用脸和热情双杀拉过来消费。生意持续见好,变成陈释钰给他打下手,乔子遇负责收钱推销叫卖,没过多久就只剩下零星几支伤残的卖相不好的荷花,算是卖完了。
乔子遇笑着和他说:“哇!感谢陈二少,多亏有您的帮忙,我可以提早收摊儿了。”
“夜宵钱肯定是有了,走!我请你吃夜宵去。”
乔子遇抱着陈释钰买的那一大捆荷花,扭头就走。
“不是,你的摊位不要了?”陈释钰连忙叫
道。
乔子遇回头冲他抛了个媚眼。
“这不是我的摊儿啊,”乔子遇冲着旁边坐在小马扎上的大爷努嘴,“喏,他的。”
大爷笑眯眯地看着他,塑料膜上码着一半蟠桃一半石榴。正给陈释钰递上两袋桃子,送给他和乔子遇的,陈释钰没敢要,这种路边小散农本来就难赚钱。
“他是个哑巴,不能说话。收了吧,一袋桃子没什么的。”
陈释钰再看摊位旁边拆开的飞机盒,盒子顶部悬挂了一只小灯泡,照亮了底部用大头笔写的价格,十块钱三斤。
“我刚吃完晚饭,夜宵就不必了。”
“啧,怎么这么没趣儿呢?夜宵是用来吃的吗?当然是用来聊的啊!”
“我和你没什么好聊的。”
“但我很想跟你聊啊。”
“……”
陈释钰抿嘴不吱声,沉默的坚持就是无声的拒绝。
乔子遇又过来磨他,眨巴着那双精明的眼睛,说:“就当做陪我吃顿饭呗,一个人吃饭很无聊的。”
于是,一个小时后,他们现在又去到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的夜宵店。陈释钰没来过,反正是乔子遇导的地儿,只知道在望京这一片。下了车还要走一段黑咕隆咚的道,跟废弃商场没差,走路还带回声的。
“不好意思啊,最近手头紧,只能带你这种档次的地方。”
乔子遇大概是陈释钰见过最会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人,撒谎不带打草稿的,理直气壮得跟真的似的。
“你不信?”
“没有。”
乔子遇哼笑:“你分明就是不相信。”
他们点的烤串已经上了,见陈释钰端坐着没动手,乔子遇笑问:“你该不会是没吃过吧?这么不食人间烟火?!”
“吃过。”
乔子遇是按着两个人的分量点的,他以为陈释钰刚才只是借口不好意思让他请夜宵,没想到陈释钰是真的不吃。
“真不吃?”
“我说过的,我刚吃过饭。而且……这些我吃多了会胃不舒服。”
“骗鬼呢?你说吃多了我还信你一点,胃不舒服那你以前还吃?”
“是真的,以前和朋友一起来,一直都是他吃,我要么看着要么尝尝。”
乔子遇知道他说的朋友是方添越,立马就不想聊了。他假装看一下手机时间,然后突然一惊一乍拍自己拍脑门儿,把陈释钰吓一跳。
“哎呀!坏了!”他做作地看着陈释钰开始满嘴跑火车,“唉……遇着陈二少就被迷得找不着北了。”
说完开始埋头狂吃,这漂亮的一张脸,吃相跟从难民营出来似的,陈释钰默默给他倒了一杯水推过去,怕他噎住。
乔子遇又忽然从烧烤堆里抬起头来神色谄媚地问:“陈二少,看在这顿夜宵我请的份儿上,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