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梨盯着俩人后脑勺心里嘀咕着,还真有客人来啊?如果贵客是唐诏,那确实没必要发公告。
陈释钰把人带到,又把提前预定好的咖啡和点心都给送进去。
唐诏看陈释钰前前后后有条不紊地忙碌,再看陈燕廷也在专注忙自己手里的活儿,也就没吱声,先去找地方坐着,等人出去带上门后才和陈燕廷说话。
“什么事儿啊?这么隆重,还得让得释钰亲自接待。”
“没事儿。”
唐诏当他嘴贫开玩笑。
“都没人,就咱俩,说呗。咋了?这里有监听器啊?”
陈燕廷失笑:“那倒没有。”
唐诏看他心思根本不在他这,也完全不着急的样子,一直在看手里的一张什么东西,薄薄一页写满了字,唐诏好奇跟着凑过去。
“什么东西啊?”他定睛一看,咖啡差点儿没喷出来,“检讨书?!”
再看落款,陈释钰。
唐诏咋舌:“他怎么了?”
陈燕廷哼笑,收了那张检讨书,对折两下扔进抽屉里。还是跟以前一模一样,看似一字一句无不是在诚恳的反省自己的错误,但从笔锋里又能窥探出他的反骨。
陈释钰是这样的。
你以为他老实乖顺,实际上心口不一、虚以逶迤。你以为他已经俯首帖耳,实际上他一直在蛰伏着、潜藏着,等时机成熟他就要毕其功于一役,逃得远远的。
但陈释钰或许忘了,风筝是变不成飞鸟的。风筝之所以能飞起来,不只是因为凑齐天气晴朗有风无云,那是因为背后有人在牵着它的线。放线的时候,它才可以乘风而上,收线的时候,风再大飞再高都没有用。
“没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