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不需要做太复杂,何雁身体不好,不适合吃什么重口味的,他自己本身口味也偏淡,也就十来分钟就好了。
关晓荷醒得比往常早一些,下来刚好撞见俩人在吃饭,陈释钰让他们两个聊会儿天,继续去厨房给她做一份。
“释钰这孩子乖巧懂事儿,真讨人喜欢,如果是个女孩儿我就让小遇娶他做媳妇儿了。”
关晓荷也一边笑又一边无奈道:“他要真是个女孩儿就好了,还能得到一点照顾。男孩子性子软,耳根子也软,容易被欺负。”
何雁安慰道:“不用担心,热闹就是一阵风,很快就过去了。”
关晓荷沉默了一下,又说:“其实没什么,我们这种人是要伴随流言一辈子的,我习惯了,他也习惯了。”
何雁的笑容也逐渐淡了下去,她很明白处于舆论漩涡是什么感觉,喧闹的,嘈杂的,令人心烦得夜不能寐的。唯一能清净一点的办法就是隐身或者离开,离开了的比如她,离不开的比如关晓荷,只能去习惯、去适应。
她并不是在为谁开脱,犯了错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只是,在承担之时也会伴随着痛苦,痛苦并不会随着你的承认而消失。人怕痛是一种本能,想办法去缓解疼痛,是正常的。
陈释钰很快把关晓荷那一份早餐做好,两个女人见孩子出来了,连忙把话题转移。都知道外面现在已经沸沸扬扬,但每个人都尽量闭嘴不提,保持着岁月静好的气氛。
但总有人会来戳破他们的岁月静好。快9点钟的时候,秦蕙湘来了,一个人,只带着司机。何雁的人只听乔家人的指令,秦蕙湘被拦在外面了,屋内的两个女人脸色都不大好看。
陈释钰很冷静,让她们上楼去,没什么事别下来。
秦蕙湘昨晚就已经气得七窍生烟,现在还被不长眼的人给拦住,更是怒火冲天。但她没有闹,秉着名门贵女的修养和风度依旧面带微笑,安静又端庄地站在门口等待,仿佛只是一个被邀请上门做客的客人。
陈释钰距离上一次见她已经是上大学的时候了,他记不清过去了多久,少说也有四五年了吧。
秦蕙湘一直是不喜欢他的,只是碍于方添越的面儿她不好表现出来。知道那种明明对你笑得温柔亲切,但眼睛里折射的却是打量和不屑的眼神吗?秦蕙湘对他是这样的。
“蕙……”他本想照着原先的称呼喊蕙姨,话到嘴边就吞回去了,这种时候好像不太合适,所以他换了称呼,“方夫人。”
“怎么叫得这么生分?”秦蕙湘笑道。
陈释钰的心悬了起来,秦蕙湘越是和颜悦色他就越忐忑不安。
“站着累,您进屋坐会儿吧。”
秦蕙湘依旧站着没动,脸上的笑意半分未减。
陈释钰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只能顺着秦蕙湘的意改口:“蕙姨。”
啪!
他话音刚落,秦蕙湘的耳光也随之而来。
“你还有脸叫我一声蕙姨?”
“……”
不知道是不是女人的手偏小且力道不够浑厚的原因,这记耳光相比起痛,更多的是辣,辣得他眼睛又热又酸。
“对不……”
啪!!!
他的道歉还没说完,秦蕙湘又赏了他第二记耳光。
可能是第一次打的时候不趁手,第二次发挥好了一些,够干脆,够响亮,很标准的一个耳光,引得刚才还目不斜视地保镖们也忍不住分出点余光。
乔子遇刚好在这时候赶了过来,但他奔跑的速度不如秦蕙湘耳光打的速度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陈释钰挨打。他连忙冲过来把人抱进自己怀里背过身去,与此同时,关晓荷何雁也出来了,两个孩子都在外面,做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