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被翻了过去,控制权重新回到了陈燕廷手里。
陈燕廷伸出舌尖舔掉他眼尾的泪,沉声说道:“表现不错,我同意了。”
陈释钰双眸里原先的幽暗骤然驱散,眼里浮现出懵懂的迷惘,心头隐约围绕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危机感,可陈燕廷没给他多余的时间思考这是什么,从身后重新入侵了他的身体,拽着他再次坠落炼狱。那里是罪恶与邪念的自由天堂,他们接受着火舌的拷打,火海的浸泡。他们适应良好,俨然已经成为了它们的一部分,又或许,他们本身就是它们的一部分。
整个办公大楼都已经人去楼空,就他们两个还在纠缠不休,像是两只被封印在空中玻璃球里上了发条的表演的小人,已然忘了时间不知疲倦。
一个口子,豁开了就再难收回来。
陈释钰的岗位本就是任凭上司随叫随到,陈燕廷什么时候想要了,就一个指令或者一个电话的事儿。
短短半个月,陈燕廷胆子已经大到都不用进休息室,门一锁,把人翻过去直接开干,办公桌也失去了它的本职工作,变成陈释钰的专属温床,休息间早已沦为他们的秘密演播厅。
陈释钰不在工位的时间逐渐加长,没有人问他去了哪里,所有人都知道陈燕廷近段时间喜欢刁难陈释钰,陈释钰进去个半天再一脸疲态苦相出来是常有的事。姜叙梨甚至还来安慰他,给他做心理开导,可她哪儿能知道陈释钰是去干嘛的。说不定此时他身体里正塞着道具,又或者是陈燕廷故意留着不让处理的精液。
陈燕廷很守信用,答应了不留痕他真就不留,他享受这种反差感,很新鲜,也很刺激。陈释钰穿戴得有多严密整齐,就被他玩弄得有狼狈可怜;陈释钰的皮肤有多白净无暇,穴里就被他搅得有多软烂泥泞。他喜欢陈释钰记会议纪要时“不小心”掉落的笔;也喜欢陈释钰陪他应酬时“偶有”的平地崴脚。
这日子硬生生被他们处成了办公室偷情。
陈释钰不想承认他们在偷情,一旦沾上“情”字,尽管是偷,那也是情。某种层面上,这不就是认同陈燕廷说他对他有情的说法了吗?他不想认同,也不能认同,可他和陈燕廷的确又实实在在地做着偷情才会做的事,这又该怎么解释。
如果只是单纯的做,他还可以忍受,他无法忍受的是陈燕廷在做爱时的语言暴力。
方添越是一定要提的,酒后告白是一定要说的。更恐怖的是,还会在他们结束后故作神伤胡说八道。说他始乱终弃,睡了他不认账就算了,把亲口说的告白转头就忘得一干二净,这太过分了,他说他是真的有在相信。
陈释钰知道陈燕廷向来会演,但每每说到这个,他就演得非常粗糙,反而让他的情绪木入三分变得真切起来。
他开始迟疑不定,难道……他那晚真的告白了?
他开始越发的恐惧去上班,去公司就如同闯地府,见陈燕廷就如同见阎王爷。他是真的有点害怕了。
离开。
之前一直没有认真考虑的提议终于被他提上了日程。北京太陈燕廷,他不能再继续待下去了。
第七十一章
临近月底,方添越说要回家一趟,同时也让陈释钰回去家陪爸妈住两天。这种不是理由的理由,他知道,方添越已经准备好了。但他对此并不抱多大的希望,除非陈燕廷愿意,天王老子来了也没辙。就算要走,也不能是和方添越,目前他还没有想到其他合适的办法,只能先配合方添越回家一趟。
自上次从西林苑过后,陈释钰没回来过,他还在想着,要准备什么的说辞才好。结果老两口根本没把这当回事,乐呵得跟他们没吵过架似的,他喉咙拥堵,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释钰,怎么回家也不打个招呼?”
陈敬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