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宸盯着地上的奏折。
站在他身侧的沈镜白安静地站着,长身玉立,一派公子如玉的模样,对皇上的怒火没有任何反应。
就算奏折砸到了晏宸脑门上,他也像个事不关己的旁观者似的,不曾有片刻惶恐。
敛眸沉默片刻,晏宸缓缓弯腰将奏折拾起,往前走了几步,把奏折放回案上,撩袍一跪:“劳父皇教训,儿臣不孝。”
沈镜白眉眼微敛,跟着跪了下来。
昭德帝深深吸了一口气,端起茶盏,还没送到嘴边,又重重放了回去。
殿内空气凝结,气氛压抑而慑人。
“父皇息怒。”晏苍垂眸,波澜不惊地开了口,“大皇兄和沈公子历经四年幽禁,至今坚定不移,足见他们对待彼此皆用了真心,能承受得住富贵荣华,也经得起患难与共,父皇不妨成全了大皇兄……若实在无法接受,就当自己多了个儿子。”
“多了个儿子?”昭德帝冷笑,“如果沈镜白是朕的儿子,四年前他们就做了同命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