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政渐渐熟悉,昭德帝把监国大权几乎都移交到了手里。
监国摄政,处理六部事务,连丞相的活一并干了,就意味着每天忙得脚不沾地,早起不说,每晚都要天黑之后才能回王府。
有时候回去太晚,看到的就是楚云瑾的睡颜。
夫妻二人连说个话的时间都没有。
晏苍忍了半个月,忍无可忍,直接跟昭德帝说道:“儿臣想请大皇兄和沈镜白出山。”
昭德帝听到这句话,直接瞪他一眼。
出山?
他们是被幽禁,不是隐居去了。
出什么山?
不过眼见着晏苍这些日子忙得跟陀螺似的,眼下肉眼可见地憔悴和疲惫,昭德帝清楚人的精力有限,一个人不能当成十个人用,否则只怕晏苍等不到登基就废了。
昭德帝沉默片刻,吩咐徐宝忠:“召宸王和沈镜白。”
“奴才遵旨。”
宸王府早已解除了幽禁,连看守王府的禁卫都撤去了不少。
昭德帝跟晏苍议事。
半个时辰之后,太监禀报宸王殿下和沈公子到。
昭德帝没有纠正他对宸王的称呼问题,淡道:“让他们进来。”
“是。”
须臾,一袭墨黑袍服的男子从殿门走了出来,气度端方沉着,身姿高挑,眉眼间透着几分岁月沉淀下来的沧桑感,看起来有种隐于市的淡泊名利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