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谢谢你。”

徐行舟笑了笑：“不客气。”

桑拿室是单间的，顾游拉着周野独自一间，周野躺在垫子上，余光看到一团白在不停往中间的桶里添水，不禁开口：“别弄了，好热……”

“不热还蒸什么啊。”

“你们老年人耐温是吧。”

“老你个头！我撕了你我！”

顾游说着便扑上去拧周野的嘴，周野起身跟他打闹了一阵，又因为热到没力气，两个人软软歇了下来。

“唉……”

白朔和徐行舟推门要进来，顾游赶紧叫道：“出去出去！没有空位子！”

周野已经开始闭目养神了。

徐行舟只能对白朔报以一个同情的眼神，拉着他去了隔壁。

顾游哼了一声，躺在周野边上戳他的脸：“喂，喂，喂。别睡着了，会死的。”

“乱讲。”周野拍开他的手，睁开眼睛侧身道，“……你跟白朔哥吵架了？”

“呃……”顾游才不想在这个比他小四岁的家伙面前承认他在犯小孩脾气呢，嘴硬道，“没有。为什么那么说？”

“没有就没有吧。”周野躺了回去。

顾游不开心了，起身摇他：“不准睡不准睡不准睡……咱们俩都多久没见面了，你陪我说说话都不行。”

“你说，我听着。”

“那……那我问你，你经常做上面的吗？”

周野赶紧翻身起来缩到了墙角，警惕道：“干嘛。”

顾游不知道是因为蒸汽还是因为害臊闹得，脸颊烧烫：“我，我就问问你，你别那么大反应好不好。”

“你变态啊，怎么老是问我。”

“你比我有经……”

周野扑过去捂着他的嘴，低声威胁道：“你要是再瞎说，我勒死你。”

“唔唔唔唔……”

顾游叽里咕噜不知道说了什么，周野放开手，脸色很难看：“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问问你……感觉呀。因为我不知道。”

周野脸也有些烫，不耐烦道：“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

“我倒想。”顾游鼓着嘴巴转过了身子。

周野一看他这小模样，轻笑一声，凑到他耳边道：“……感觉还不错呢。”

顾游本来就怕痒，这么一声更跟猫挠似的，他抖了个激灵，往旁边一躲：“呃！”

周野缩回身子，淡淡道：“以后别问我这种问题了。”

顾游默默脸红了一会儿，哼了一声没说话。

“所以，你们是因为生活不美满才吵架的？”

“才不是！”顾游炸毛，又想起了什么，愤愤不平道，“……是他骗我。哼，这条可恶的大笨狗！”

“骗？”

“对啊，我们不是有绯闻吗，他知道那都是假的，还是装作吃醋了让我哄他！可恶可恶可恶！”

周野原本脸上挂着淡笑，听他这么说，笑容渐渐散去了。

“徐律师不会也在跟他学坏吧？不对，这说不定是他们俩故意策划的，可恶啊……”

周野低沉道：“不会的。他说过不会再骗我。”

“切，你不是男人吗？你不知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啊？……可恶，下次我绝对要骗回去。”

顾游抱着胳膊气得吹刘海，周野替他把湿漉漉的刘海别开，轻声道：“……我信他。”

“……”顾游撇了撇嘴。

晚上几人在一家私房菜馆内随便吃了一顿，分别的时候四人各怀心事，脸上表情都不太好看。

周野他们刚到家，徐行舟便哄着人去洗澡，周野兴致缺缺，让徐行舟先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