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换好衣服下楼，何莉女士早已坐在餐厅里品尝早餐了，看到白朔也在，那是一点不意外：“来了。小白，坐。”

“谢谢伯母。”

何莉又看了一眼自家儿子，问道：“打算什么时候去看你师父？”

“……后天吧。只买的到那天的机票。”

“嗯。”何莉点着头，又问，“顾朝那边你是怎么处理的？”

顾游的脸僵了一下：“……案情还在审理中…………”

“他妈妈找过我了，想求我帮忙。”何莉淡道，“你是怎么想的？”

顾游看了一眼白朔，道：“我不可能撤诉。”

何莉点头：“嗯，我也是这么告诉她的。”

“……”

“她管不了的人，就让国家帮她管，挺好。”何莉吃完了，优雅地擦了擦嘴巴，“但他妈妈也命苦，她身边，就只有她儿子了。”

“……妈。”顾游心里不舒服，“他们这样害我们，我们还要去原谅，不是太圣母了吗？！您难道忘记那个女人和她的孩子干的事了吗？您难道忘记……我两次都差点死在他们手下吗？我没法原谅，我不可能再原谅了，有些人压根不值得我原谅，我恨他们，我恨不得顾朝坐一辈子牢！”

“阿游，冷静一点。”何莉放下餐巾，“妈妈只是在和你商量，并没有强迫你按妈妈的想法来。顾朝是该坐牢，但是关于赔偿，我想咱们应该给他们留些余地。咱们家不缺钱，也不屑去做把人逼到绝境的事，放他们一马，有时候也是放过我们自己。”

顾游低声道：“……我可以不要钱，但牢他必须坐，没有商量。”

“那么就说定了。”何莉笑笑，起身道，“修复店面的钱妈妈来出。新年快乐，阿游。”

何莉走后，顾游觉得没劲，扔下筷子：“……烦，妈妈为什么要帮他们求情啊。”

“因为一无所有的人，更容易成为亡命之徒。”白朔起身给顾游倒了杯水，“伯母也是为了保护你。”

“哼……”顾游喝了口水，心里这才好受了一点。

损坏的店面修复要大几百万呢，又是那么繁华的地段，门店不开张损失的就更多了，要是顾游想，他能找顾朝要个几百上千万。

下午他跟徐律师通了个电话，说了一下他的诉求。

徐律师在那边应了，刚想一本正经起来，便听见电话外有人喊他：“行舟，我钥匙哪去了。”

“这里。”徐行舟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笑意，“手放我口袋取暖的时候塞进来的，忘啦？”

“噢……那给我吧，我出去一下。”

听他们俩口子甜甜蜜蜜的，顾游心里可不是滋味：“徐律师。”

“喔、抱歉。顾先生，我们继续刚刚那个话题吧。”

挂断电话后，顾游回想着刚刚徐行舟和周野的对话，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

虽然幸福不是比出来的，但是有这么个现成模板放在面前，顾游忍不住就想对比一下，啊啊……

于是顾游转头：“喂，过来。”

白朔在收拾他们后天出门要带的衣服，听到声音便过去了：“阿游，怎么了？”

“亲我一下。”

白朔一愣，小心地凑上去亲了一下顾游的脸颊。

顾游总算明白自己不爽的点在哪儿了：“你在怕我？”

“我……”白朔又凑上去，亲了一下顾游的嘴唇，“这样可以吗？”

“不可以。”顾游揽着白朔的脖子往他那边拖，“不准怕我。”

白朔就特像条小狗，主人首肯了就撒了欢地上来亲亲贴贴，如果主人没同意就在一旁期期艾艾等着主人开口，也不敢做太越界的事情。

顾游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