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魂儿乖乖吃饭。

吃完饭顾游对着镜子收拾了自己一番，拿个小剪刀左撩一下右撩一下的，这才满意了：

“嘶……要是打个唇钉该多好。”

刚说完，舌头就开始打结：“唇……唇钉？！！”

“对啊。”顾游梳了梳刘海，“我以前的身体，有六个耳钉两个唇钉。”

说着，还伸出了舌头：“还有一个舌钉。”

“只可惜后来唇钉没打好给愈合了，留下个小坑儿。靠。”

白朔有些不能想象：“……不疼吗？”

“打的时候当然死疼！”顾游伸手去冰箱拿了一罐牛奶，“严秦山那个臭东西不让打麻药，差点给我搞废了。我恨他一辈子。”

“……”

白朔犹豫了很久，才问，“严秦山，是你的，朋友吗？”

“嗯？算是吧。他是我发小。”顾游靠在床上边喝牛奶边看手机，“他比我大两岁，现在娶了媳妇正在家抱奶娃娃呢，方珩……不知道他最近在干嘛。”

白朔看着顾游在浏览器里面搜索方珩：“哇，好厉害，年纪轻轻就创立了慈善机构。”

“嘁……那是他老爹的，跟他有什么关系。”顾游不满地滑动着关于方珩的资料，“唉？他的电话呢？靠……忘记了，不是私人电话一般他不接。”

“他也是你的好朋友吗？”

“呃，也是吧。他们家跟宇文家关系比较近，跟我玩也只是因为我爱喝酒。……唉。”

顾游不看手机了，虚弱地躺倒：“原本还想找他们俩坑点银子花花呢，可就现在这样儿，怎么找啊……”

白朔安慰他：“我们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

“不好！”顾游拖长了声音，“我要钱。只有很多很多的钱，才能让我安心。”

“难道……你的追求就只有这些吗？”

第10章 No010

白朔的语气忽然让顾游心头火起：

“不然呢？当一个世界闻名的音乐家吗？！当一个……受万人敬仰的钢琴师？……别做梦了，那怎么可能啊。梦想只能是梦想，梦想……是不可能被实现的！”

顾游抱紧身体，觉得浑身发冷：“……我再也当不了钢琴家了，再也当不了了………………”

白朔这是第一次看见顾游哭。

白朔赶紧伸手抽纸擦眼泪：“不，顾游，你当得了，你可以的……我、我可以帮你实现梦想啊！我来替你当！好不好？”

“不好……”

顾游伤心的要命，白朔怎么能明白自己骄傲了十六年的东西被人一朝打碎的心情？十六年，从六岁起就开始练习，直到二十二岁，而这其中的苦痛只有顾游一人知道。白朔不懂，他什么都不懂。

白朔也静了下来，由着顾游哭着睡去。

次日清晨顶着一对肿眼睛起床，白朔拿了套衣服去洗漱：

“昨晚忘记洗澡了……”

顾游也没心情闹了：“等会再睡一会儿，晚上要上班。”

“好嘞。”白朔打了个哈欠，开始冲澡。

早饭白朔做了皮蛋瘦肉粥，很好喝。顾游总是被白朔的厨艺治愈道：“……嗯。”

“肉放的有点少了噢。”白朔笑笑，“已经习惯这么放了。”

“少点也挺好吃的。”反正顾游早就知道白朔这小子抠了。

吃完早饭后又睡了一会，一起床顾游就开始收拾自己：“今天得早点去。”

“唉？”白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感觉好陌生，“为什么？”

“因为昨天没去啊！”顾游往脖间喷了喷香水。

白朔还是不懂。昨天又不是上班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