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季业平死哪里去了?
是不是眼看着季家这座高楼快塌了,他拿着账册投诚去了?
季业鸿怒吼道,“季业平开的哪辆车,快查行车记录仪,我要知道他在哪儿!”
不到三分钟,手下抱着平板冲进来,“先生,找到了,记录仪显示,二爷现在的位置,正在城郊一座废弃农场!”
“走!”
季业鸿从抽屉里拿出枪,带着人一路杀了过去。
……
“二弟,你竟然背叛我,你竟然也要背叛我?”
农场山坡上,野草的籽在众多脚步的踩踏下掉在地上。
季业鸿出现在季业平面前,他几乎迎着他的枪口,怒声道,“开枪啊,你有本事连我一起打死!”
“大哥……”
季业平原本对准祥叔的枪口被季业鸿挡住,吓得他刚才都不抖的手腕剧烈抖了一下,然后迅速移开。
“大哥,我没想过背叛你,从来没有……”
“我相信,我当然相信。”季业鸿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一步步朝着季业平走去。
“我们兄弟两个早年间是怎么闯过来的,大哥不会忘记。业平啊,你一定是有什么苦衷,一定是被谁蛊惑了,要不然你不会偷走账册的,对不对?”
季业平红着眼点了点头。
可这头一点,就等于承认是他偷走的账册。
很好。
他承认了。
季业鸿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那些疑心和杀意都被藏在了越来越温和的表象之下。
季业平毫无所察。
“业平啊,账册现在在哪儿?你来这里,为了见谁啊,账册给出去了吗?”
可一向对他言听计从的季业平,第一次踌躇犹豫,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季业鸿脸色一沉。
就在这时,仓库里面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不好意思,账册又在我手里,气不气?”
季业鸿猛地看过去,就见本该被沉江的姜晚露了个脸,又快速躲回了大铁门后面。
“姜晚?她不是被沉江了吗?为什么”
季业鸿话说到一半,骤然看向季业平,连连冷笑出声,“好啊好啊,你竟然瞒着我,偷梁换柱,救了姜晚?还把账册也偷给她了?”
“大哥……”季业平无言以对,心中被愧疚淹没,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可这些,都是事实。
季业鸿暴怒,冲着带来的一众手下喊道,“快点,冲进去杀了姜晚,把账册给我夺回来!哪怕毁掉账册,也绝不能让她带走!快!”
手下眼看着就要往里冲。
季业平却突然移开一步挡在那扇铁门前,急声道,“不行!大哥,我可以帮你把账册要回来,但你们不能进去!”
“为什么?里面还藏了谁?”
“……我,我不能说。”季业平弯着腰,央求道,“大哥,我跟了你那么多年,从来没要求过什么,这一次就当我求你,我求你,行不行?”
场面僵持,四周安静的可怕。
良久后,季业鸿叹道,“好吧,我们是手足,是血浓于水的亲兄弟,就算你做错了事,大哥也不忍心怪你。”
仓库里,姜晚都给听笑了,顺带给身边的姜星补了补课,“听见没,‘都是你的错,但我不忍心怪你’,以后听到这种pua的话,不要犹豫,直接给对方一拳!”
姜星问,“姐,我拳头没力气,能用板砖吗?”
“可以。”
姜晚摸了摸姜星的脑袋。
仓库不隔音,两人的对话同样传到了外面。
季业鸿问,“里面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