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看是我吗?”,她又说了一遍,更加逼近她,居高临下的凑近她。

贤贵妃甚至能看见她口中猩红的舌头,在滴着血。

“啊啊啊!救命!”

她吓得胡乱手脚挥舞,口中嚷嚷着:“滚开,滚开!”

贤贵妃叫着,猛的坐了起来,她不停喘着粗气,这时候金花匆匆而来。

“娘娘,您怎么了?梦魇了吗?”,她连忙过去,想要替她拍背舒气。

但贤贵妃因为梦的原因,正是满对金花的恐惧。

“站住,别过来。”,她惊恐说着,然后又说道:“你下去,这里不需要你守夜了,其他人也不用,我今夜一人睡。”

她实在怕了,一想到门外站的奴婢们突然变了恐怖模样,她就难以忍受。

金花并没有其他疑问,立马说道:“好的,娘娘,那我吩咐她们也下去了。”

贤贵妃疲倦非常,听着门吱呀关上。

过了片刻,她才心情平复,然后感觉浓浓的睡意袭来。

她连打了数个哈欠,沉沉的睡了过去。

本已离开的金花走向那窗旁,她将夹在缝隙中燃烧的熏香取下带走。

“祝你好梦,贵妃娘娘。”

站在走廊的裴澄静摸了摸下巴,戳了戳巫澜的腰间,“什么时候安插进去的?我记得金花是贤贵妃的陪嫁丫鬟。”

这些贵族女孩子从小便配着贴身婢女,这些婢女通常是自小就跟着小姐们,情分非常。

说难听点,如果连她们都不可信,那其他人就更加难说了。

“她不是金花,是银花。”,巫澜抓住她的手,捏了捏柔软的掌心随意说道。

他这么说,裴澄静就不奇怪了,眼前这个‘金花’是东宫的人,撇嘴道:

“那就难怪了,原来都不是一个人了,不过她俩名字还挺合,金花和银花,一金一银,乍一听还以为这两个是姐妹花。”

“是亲姐妹。”

裴澄静糊涂了,疑惑不解问道:“嗯?亲姐妹,那为什么她要替你做事?”,原来的金花又去哪里了?

巫澜牵着她走向之前金花站的位置,他一一回答。

“贤贵妃有一段时间生病后,有意将金花送去固宠,但见她貌美,又怕她怀上孩子,分了她的宠爱。

便给金花灌了一碗绝子汤,后来被巫离抢先一步带上了床,然后郭贤妃大怒,把气撒在了她身上,打了她板子,又让她整夜跪着淋雨,之后就去世了。

因为那段时间,贤贵妃t忙着治病,还没有发现金花死了,银花便就是这个时候找上了我。”

裴澄静默了默,从这几句中一个女子的生命就陡然逝去。

这个时代吃人,尤其是女人。

“她找你的确是最好的选择,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两人已经到了原本之前金花站着的位置,裴澄静抖了抖手上的东西,干活了,干活了。

……

贤贵妃辗转反侧,她总觉得睡不踏实,半梦半醒间她睁眼隐约看见了一个人影。

自己这又是梦魇了不成?贤贵妃深吸一口气,使劲睁眼闭眼。

她彻底睁开眼,立马呼吸困难,床前真的有一个人。

她面色惨白发出惨叫,“啊!”

随后颤抖的手抓住丝绸被子,企图获得支撑。

这个女人吊在房梁下,头颅仿若无骨勾着,长发遮盖住了面容,宽大的白色衣袍飘荡,绳索摩擦着房梁,虽小声却不容忽视。

怎么会,她房间怎么会突然有个吊死鬼?

是有人捣鬼,贤贵妃努力找回一丝理智,她厉声道:

“是谁在捣鬼,出来!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