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1 / 2)

她将心得牢记于心,向燕暨检讨:“是奴的剑法不好,给主人丢脸了。”

燕暨站在她身后带着她比划,闻言,他低头,拉着她的手,和她的手盖在一起,轻轻挑起她的下巴。

对上一张神色郑重、微微泛红的芙蓉面,看到碧波湖水一样澄明的眼神,还有被他咬破的嘴唇,已经结了痂。

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去,又觉得青天白日太过孟浪,挣扎着停在她鼻尖前。呼吸交缠,他深吸一口气,嗅到她和他一样的香气。

他沙哑道:“……你很好。”

一旦剑在她手里,就永远不会被她放开。

她不知道她有这么好。

子宁无意识地咬了一下嘴唇,扯到伤口,柔软的唇瓣因为微痛瑟缩着一颤,他眼神中波光一闪。

燕暨吻了上来。

和昨天咬出血来的凶恶相比,今天的他缓和极了。

他怕弄疼了她,只伸出湿润柔软的舌尖,在她唇上轻轻地舔。他抓着她的手腕,带着她的手臂一起,将她紧紧环抱在怀里。

他吮过她的唇角,低声说:“今日……”

“你的心乱了。”

她从来不管什么白易烟。

她一向只沉默地跟随着他。

剑婢问答

问答

子宁睫毛一颤。

燕暨看着她的眼睛,慢慢后退一点,两人唇分。

他等着她说点什么,但是她不说话。她唇角破处的药膏被他舔尽,唇瓣微湿泛红。他眸色渐深。

竹林萧瑟,子宁听见风声。

天上布满的阴云兜不住水,大雨滂沱,倏忽而至。

来到竹林外的小亭中暂避,短短几步路,雨水已经淋湿了燕暨的衣发。

子宁被他的衣袖盖在怀里,除了裙角溅了些雨水,只有发梢有一点潮湿。她被他放开,抬头看见他脸上落了雨水,却并不去擦,水珠顺着隽秀的轮廓往下落进衣领里。

像汗水,像泪水。她心乱如麻。

作为一个婢女,她应当为他擦干。可作为她自己,一瞬间她想吻上去。

心头像有火在烧,她却迟迟动弹不得,直到那些水都流走只剩湿痕,他只有眉上鬓边,留一点晶莹的水渍。

子宁抱着乌鞘剑,望向亭外密集的雨线。

都怪这雨季。

燕暨随她望过去,看见竹林在雨中摇曳,铅灰色的天光阴暗。雨声密集,反而显得寂静。他听到她清浅的呼吸声。

他觉得她有些不对。她在意白易烟,非要提她一句。但她对这人既不喜欢,也不厌恶。

况且……白易烟凭什么能让她在乎?

心头一沉,燕暨反复思索,想不出一个答案。

在他眼里,世间活人,分为可杀与不必杀两类。白易烟,不过是扰人清静、又尚且不必杀的活人而已。

……莫非……

“子宁。”燕暨斟酌着道。

“……今天的荷花,不好吗?”

所以她才提起白易烟,岔开话题。但她直到现在,依然心中不静,这又不能用荷花的事解释。

燕暨话一出口,就觉得自己这话问得不对,他想重新再说一个新猜测,却一时想不出来。

子宁睁大了眼睛,怔然看着他。

燕暨心头一跳。

他果然猜错了。在她面前出错,总让他无地自容。但是如果不猜,他怎么才能知道她的心思?

他眉间不由自主地蹙起,仿佛遇到了一个难题。

子宁无法把目光从他脸上移开。

她不清楚燕暨到底在说什么,却觉得气氛古怪,让她胸口发闷,觉得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