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2 / 2)

到别的在位子上的人都在一本一本地写名字,庄怀吟却只是把书摆放整齐,这看那看,他知道庄怀吟没带笔,但没说什么,继续返回讲台发书。

第二次发到这里时少了一本,庄怀吟蹲下去不知道在干什么,徐西淮想他可能鞋带散了,直接把书放在他桌上。

他没有停留从过道再次往讲台上走,好像觉得忘记要说什么,然后回头,他看见庄怀吟把那放在桌子上只有一本的书堆在了他的桌上

他是不知道少了一本吗?徐西淮想。

徐西淮又走到庄怀吟的位子,低头,正常语气说话:“少了一本。”

“哦。”庄怀吟回一个字。

徐西淮的返回显得太过于多此一举,他只觉得自已不该说那样一句话,后悔没有直接往讲台上走,不知道抽什么风回来这个位置。

他本来还想着自已不在位子上,把笔借给庄怀吟来着,借个屁,态度这么不好。

发完书徐西淮坐在位子上,没什么表情,桌子堆满了书,还算整齐,两人没交谈,徐西淮开始写自已名字,庄怀吟百无聊赖。

“新同学,你没笔啊?我有啊,我借你,你接着,我有好多,不急着还。”齐冬越笑嘻嘻。

“谢谢你。”

庄怀吟回以微笑。

在这之后庄怀吟一个人坐在位子上发呆了很久,他很多次转头,视线越过徐西淮的侧脸望向玻璃窗外,窗外的天空湛蓝,往下望能看见篮球场的同学和郁郁葱葱的树木,和树木上旁逸斜出的枝干

这天太过平常,而他被困囿在许多烦心事里。???

很多年后他回想过很多次这天,自觉地、不自觉地。

概括起来却每次都是这么几个字:

那天,我遇见了徐西淮。

青葱岁月里最刻骨铭心的两年,他都在我身边。

庄怀吟以为他们的缘分开始于这天,后来他们还会没完没了地纠缠一辈子。

可是谁规定人一生只有一辈子呢。

依旧是很多年后,他才在自已歇斯底里的哭喊中窥得真相

其实,他们早已见过对方千百次了。

只是这一次,庄怀吟带着对徐西淮说出“我爱你”的使命,本能地再一次爱上徐西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