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老徐也会像个孩子。
在见到这么多自已的学生时。
“你们怎么不提前打招呼啊!敢情背着我偷偷建群啊。”
他跑过来时与大家拥抱,笑起来眼角的皱纹像车辙一样,一道一道。
“这样不是才惊喜嘛老师。”
老徐带着大家去到空的会议室,有些老师在上课,没上课的老师都来了这里。
余礼云还是有啤酒肚,路雯静好像没怎么变。
“我的宝贝们都回来啦。”
连口头禅也没变。
这是时隔六年的同学聚会,同学没变,老师也都还在,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呢?
后面两节课大家高谈阔论,恨不得把所有的过往都回忆一遍。
那些回忆里,有运动会操场的肆意呐喊,呐喊里一声声是加油,从高二十三班,换成了高三九班。
某一些时刻的欢呼属于庄怀吟,只属于庄怀吟,回忆到时华雪还调侃,“当时以为你要倒下去,怀吟你一定是齐冬越被迫的,在那之前他也来找过我!”
庄怀吟只是笑,后来陈隐笑着说:“之后你倒在徐西淮怀里,你可能不知道,当时大家都瞌疯了!表白墙里全都是你们的照片。”
庄怀吟往旁边看徐西淮一眼,只低头笑笑。
回忆里还有趴在栏杆前一起看雪的场景,都十分令人怀念。
二楼小卖部前的栏杆在读书节的活动时,“写给母校的三行情诗”活动获奖者的诗句会被字好看的同学写在卡片上,而后用绳子挂着供大家观看。
那时很多次都有风,吹得卡片摇摇晃晃像风铃在响,卡片其实是没声音的,但人的美好遐想甚至能把噪音变乐曲。
毕竟风扇吱嘎吱嘎规律地转、窗外蝉鸣喊叫时的声音也能被当成是“催眠剂”。
“那时候到后面一张都没有了,全被同学给装进自已口袋里了。”
陈隐还那样调侃。
再近一点的回忆里,就是搬校区,当时还大张旗鼓到走红毯。
林道书吐槽说:“我说光头校长现在还是这样么?我感觉那将成为我这辈子走过最长的红毯了!”
也许红毯与生活里的某些相关联,大家随意谈到婚姻。
婚姻,他们多少岁?
彼时十七八岁,过了六年,二十四五岁。
林道书接着回:“我在一家公司上班,和女朋友在一起,挺好,再攒一点钱,明年结婚。”
之后提高一点调子,“明年大家都来!老徐也要来!老师们都要来!”
陈隐则说:“我正认真搞事业,没有打算呢,也许没遇见合适的。”
姑娘喜欢谁,姑娘应该喜欢过谁,也许只有她最好的朋友知道。
朋友在初中,高中没了联系,之后怎么样。
谁知道呢。
至少现在很好,做着自已喜欢的事,拥有选择的权利。
王圣雾说:“明年准备去国外,有一个项目,刚找到女朋友,所以明年如何依旧不知道,不去也行,现在也挺好的。”
老徐突然插过来一句嘴:“我和我夫人依旧相爱,白头偕老没问题!”
教他们的时候可不会这么说,大家齐齐对着老徐附和。
华雪回答说:“一直挺喜欢化学,大学学的化学专业,现在在读研呢,之后会读博。”
吴里接着她的话:“我也这样,但专攻物理。”
一圈过来到齐冬越时,他很恣意地笑了笑,“已经结婚了啊,在国外结的。”
大家还是改不了起哄的毛病,东问西问才肯罢休。
轮到庄怀吟时也笑了笑,放在桌下的手握着身边人紧了紧,“没结,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