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西淮甚至靠得更近,咄咄逼人的话语和逼仄的空间逼得他呼吸一窒,薄热的气息吞吐在他的嘴唇附近,只要再近一点两人就能够碰到。
“发情了去找女人,别见人就咬!”
徐西淮每一个字都说得很重,庄怀吟看见他再也压抑不住的眼神,那里包含着愤懑和怨恨。
动弹不得的手腕被抓得很紧,徐西淮的情绪因为庄怀吟手腕上感受到的疼痛而变得具象。
他被刺得心脏疼,可徐西淮全身早已遍体鳞伤。
“我不是见人就咬。”
庄怀吟看着近在咫尺的眼睛,上一次这样亲近他都想不起来过了多久,想不起来是在哪一个梦里。
庄怀吟的视线从他眼睛落到鼻梁,再到嘴唇,而后脑袋往前靠了靠,触碰到他嘴唇接了一个吻。
徐西淮被突然的接触震得脑袋开烟花,放开他的手后在他脸上扇了一巴掌。
庄怀吟的手终于挣脱,想去勾他的后脑勺靠近自已,重新接过一个更重的。
徐西淮往后推了他,如果不是树的阻挡恐怕会趔趄在地,“你是不是有病?!”
“你不开心我不是都这样安慰你的吗?”
“你记得晴雨娃娃吗?我带来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还有你过得好不好?你能看见我吗?我长什么样?”
“我好想你啊西淮,你让我抱抱你吧。我真的好想好想,你不要拒绝好吗?”
庄怀吟嘴里不停歇地蹦出一大串,他说得越来越急,哭腔也越来越明显,直到最后唾液掺着眼泪,全部咽进肚子里。
他哭得实在很凶,却没有声音发出来,徐西淮觉得这是他最直观感受到的他的改变从前他哭是会发出声音的。
说完便又想拉着自已抱在一起。
徐西淮后退一步,眼里看不出情绪,像旁观者般静默地看着,任凭他与空气抱个满怀。
“你看不见我吗?我在你前面你为什么要后退?”
庄怀吟歪着头,疑惑里夹杂着要命的委屈。
哪里来的所谓看见看不见,俩人在一起相处的所有时间都不存在任何缺陷。
“看得见。无厘头和违心的话还是不要再说了,毕竟这里没有谁想挽留你。”
庄怀吟带着哭腔想要靠近,“不是……”
“滚吧。”
徐西淮说完转身离去,这次应该不会跟上来了。
可如果后面人走过来要抱住自已,他好像也没再有力气反抗了。
第2章 那是离别后的第二次相遇
“咋感觉你很伤心呢?人虽已去,松柏长青,你别太伤心了。”
冯子祺看到庄怀吟上车后没什么精神,猜想庄怀吟和死去的黄老医生有很深的感情。
“黄医生去世地很安详,我问下你,黄医生有没有姓徐的亲戚啊?”
冯子祺答:“我不知道啊,但老一辈应该知道,我可以帮你去问下我奶奶,正好明天要去看望她。”
庄怀吟只是低着头回:“明天一起去吧。”
“在首都仁爱医院,我们一起去。”
到家时庄怀吟已经在车上睡着了,冯子祺将他拍醒,庄怀吟上楼洗澡,洗完澡出来看了一会儿手机没有什么消息,庄怀吟爸爸庄景山来了一个电话。电话里庄景山问:
“怀吟你什么时候回来?”
庄怀吟答:“我可能要在这住一段时间,爸你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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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医院的路上庄怀吟买了一些水果,医院离冯子祺家不是很远,医院人很多,冯奶奶在三楼。
“奶奶,我来看你啦,我带我朋友来啦。”
刚到门口冯子祺就大声喊,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