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西淮,你回答我,别骗我。不要说违心话,你知道,我们的关系绝不是朋友这么简单。”
“你知道吗?这一年的某一个月,我感觉我做了很长的一个梦,梦里我最遗憾的事,就是没有对你表达心意,我想梦里的你也是。我们终其一生都不知道对方是否爱着自已,或者不说爱,说喜欢,少年只说喜欢。”
“醒来后我特别特别难过,因为我旁边一个人也没有,我只能抱着空气,蜷缩着自已不要哭晕过去,那种感觉太痛了,我发誓我一定要和你永远在一起,见到你最先要说我爱你,只说爱,因为我们不再是存在于十七八岁的模样了。”
“高中时我们都没有说出口,可是我们已经做过了朋友以上的事情,我只光顾着自已的那一份小确幸,隐藏着某种心意,都无暇再想你对我是怎么样的了,因为你只要在我身边,我就感觉很开心了。”
庄怀吟一句接着一句往外说,像在告白,又像在忏悔。
“如果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庄怀吟看见徐西淮也看着自已
就那样看着,默不作声。
“三”
“二”
“一”
“你不能反悔了。你就是喜欢我,西淮。”
“好巧,我也是。”
徐西淮依旧未作声,他只是看着,谁也看不清他内心里想着什么,也许波涛汹涌翻滚着,脑海里不断闪过很多画面,或者很多问题。
而说话的人也并不是波澜不惊,他的声音带着自已也不知道的颤抖,庄怀吟再也往下说不了,他太害怕了,过去是,那现在呢?
现在的他同样需要一个“三二一”过后的回应,不是默不作声,是真真切切地能够让全世界听到的
我喜欢,或者我不喜欢。
可是他知道,再来一次,只会是默不作声。
空气中静默两秒,徐西淮没什么语调地开口,他说:“到我了。”
很多个问题他都想知道答案,可是最后开口的是这样一句话:
“你和所有人都没了联系。”
这怎么说也不是一个疑问句,是不容置喙的肯定。
庄怀吟看着他回答:“我手机丢了。”
但其实并不是不看着他说话,摸摸耳朵才能知道他撒谎,就算庄怀吟看着徐西淮,他也知道他的嘴巴里没一句真话。
徐西淮在心里很无奈地说:你太低估我了,你这个快要了我命的骗子。
“你知道我不想听到这个。”
但庄怀吟无疑不再准备多说一句话。
很多这些时刻徐西淮非常想把他绑起来,手和脚全绑起来不得动弹,嘴巴塞住东西不让他说一句话,然后再慢慢地折磨他,折磨到他眼角眼眶开始红润,然后开始掉眼泪,最终再重重地蹂躏他,直到他开口说话,把所有想听到的话全都从他嘴里撬出来。
“庄怀吟,你不给我留哪怕一点点余地吗?”
这所谓的“余地”是什么,庄怀吟倒突然想不起来,他莫名地想起某一年的一次吵架,俩人误会了整整一天,到晚上各自回家才终于解开误会。
那时屏安路的尽头灯光暖黄明亮,但很长的某一阵时间,他们不走要过马路有银杏树的屏安路,他们经过紫花公寓后下几阶台阶,然后在尽头的路灯下分别。
谁也不理谁的一整天,谁都不好受,最后徐西淮先低头,拉住他的手腕不让他走,那时庄怀吟还算听话,遇见什么委屈说得出口,朝他撒一顿气什么事儿也没有,委屈了抱住徐西淮亲一亲。
那时多好。
“是指我不等你吗?”
庄怀吟说:“有一次吵架我没等你,我一点儿余地也没给你留,你是